这时,侯成一脸的焦心,见她静下来了就说:“头儿,我们甚么时候去抓那刘子蕴啊?”
还未等她上前扣问,俄然见那位红缨女人眼中含泪,她赶紧沉声问:“是否有甚么话要跟鄙人说?红缨女人。”
一刹时,红缨严峻的捏了捏手腕,战战兢兢地迷惑道:“啊?!这,这,奴婢可不太清楚,只晓得半月前那陈家秀才是以殛毙我家蜜斯的罪名关押在大牢中的,不是吗?”
见何青骄不说话了,她几番挣扎毕竟还是咬牙说了出来。“这继夫人林氏,是个狐狸精。我家夫人活着时,见她单独一人流落街头,美意美意把她接入杜府作蜜斯身边的嬷嬷。没想到,倒是引狼入室,竟勾搭起老爷成了这杜府上的林姨娘。我家夫人自此便郁郁不欢久熬成病就这么没了,留下蜜斯一人孤苦伶仃。可那幺蛾子,却被老爷扶正成了当家夫人。蜜斯恨啊,可蜜斯的那些嫁奁都被她兼并了去,天然是有力而为。更荒唐的是那日她派奴婢过来发话,胡说八道的说我家夫人活着时把蜜斯许配给那刘子蕴,逼蜜斯结婚。”
何青骄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来到阿谁血字的窗台前,温馨的深思了起来。这血字誊写于木窗纱布上,隶书笔墨,笔迹苍劲有力。而刘字誊写在木窗上的位置,约是七尺高,写这字的人身高也不超越这高度。
红缨欲言又止,脸上神采变幻莫测,最后却摇了点头,“何捕头,奴婢是欢畅,本日有捕头在此,必然能将殛毙我家蜜斯的凶手缉捕归案。”说着,她用衣袖悄悄擦了擦眼角“让何捕头见笑了。刚才听小顺子的话,捕头是要查找蜜斯之前的字帖?”
“你们不能带走他,是厉鬼杀了他。是厉鬼杀了他。对,对,我要给他超度。”妇人喃喃细语又敲起了木鱼,双眼无神的谛视着尸身。
此次的案子到处透着诡异和惊骇,一环接一环,如同一个迷局紧紧缠绕着何青骄,半晌不得平静。
何青骄思路一听,转头看着侯成。
“何捕头,这就是红缨姐姐,蜜斯的贴身丫环。”
刘子蕴神采惨白,脸上似被人抓过,或者他做过挣扎,颈部的喉咙处一道道入骨的划痕显眼。最触目惊心的,是贰心脏处的伤口,心口被尖形利器插得遍体鳞伤构成了一个血洞。皮肉外翻,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