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济沉吟了一刻,蓦地又朗声大笑,问:“你想以才气来换得我的庇佑,那么,你能给我带来甚么?”
“传闻是一首官方儿歌,我从京洛来到这里的一起上似有听到一些孩童们吟唱过。”城都霸道。
“不过,能将这类法术学到精华的,恐怕人间也并无几人,何况秦王焚书坑儒以后,阴阳家的这类法术也已失传,莫非……卿是想说,这类法术现在你手中,也就是你所说的身怀异宝?”
但是,乐宁朦却摇了点头,以不卑不亢一样带着打趣意味的目光看着王济道:“我想王将军必然是在跟我开打趣了,朦自知身份寒微,且高处不堪寒,如王将军如许的人,朦只可瞻仰,不成近亵玩焉。”
王济与城都王略一发楞,相互对视了一眼,便也不约而同的跟了来。
这一问罢,王济竟看到乐宁朦的一双眸子嗔嗔发亮,好似暗夜里的星子普通,闪动出奥秘诡谲且波光潋滟的光芒。
王济不由又是一声朗笑:“你这小姑子还挺会故弄玄虚,却不知,你所学的这类法术是否真有实在,不如,你先为我占卜一卦如何?”
乐宁朦沉吟了一刻,答道:“将军应知,南风是贾后的闺名,沙门是太子的小字,现在天子暗弱,贾后牝鸡无晨,与其外戚把持朝政,不知以天子之名矫诏殛毙了多少皇亲贵族以及朝中重臣。”说到这里,她看了城都王一眼,“郎君之以是宁肯获咎鲁国公而分开京洛,不就是想阔别那些是非之争,不重踏楚王之复辙吗?”
夜间之风撩起她一缕碎发,她眺望了半响,侧过甚来,对房中的两人笑道:“将军与郎君何不过来与我一道看看今晚的星象?”
武帝一次急召他入殿,本想怒斥他一番,听他忏悔,他却当着武帝的面说了这一句犹为调侃的话出来,也因为这一句话,武帝当时发怒,立即将他降为了国子监祭酒,并收回了他的兵权,当时已是半夜半夜,在场的也只要他姐夫和峤与国舅爷王恺二人。前朝密事,虽史官有记录,然武帝又如何会答应别人将如许有损他名誉的话传出去呢?
能带给他甚么?
他问这话时,城都王神情略微动了一动,也目不转睛的看向了乐宁朦,似等候着她的答复。
乐宁朦笑了笑,答道:“我还晓得王将军平生有三大爱好,一是爱宝剑,二是爱名驹,三便是爱听孙太守学驴叫!”
乐宁朦勉强假装平静的一笑,答道:“郎君身份贵重,且面貌太过,刚才走得太近,小女子不甚惶恐矣!”
“那这则儿歌又是何意?”王济问。
话至此,王济与城都王不由得神采一凝,却又听她滑头的说道:“不过,书虽不在,而内容已全数记入我脑海!”
此时已近子时,夜空中的星子已然未几,但就在极北的方向,有八颗星子好似浸了赤色普通非常敞亮,而在这八颗星的中间,除了一颗意味帝王的紫薇星斗以外,另有一颗极不起眼的星斗闪动着仿佛病笃之际微小的光芒。
如王济如许出身王谢又位高权得的世家后辈,能被他看中,就算是给他当姬妾,那也是这小姑子的福分了吧!
却听乐宁朦答道:“实不相瞒,小女子自小就跟母亲学得观星之术,也就是这类七略法术,但就在前不久,我阿娘不幸病逝,她临终前有叮咛小女子将她统统之物焚化随其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