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便也问了一句:“以殿下的身份,如若想要,便尽可取去,何故必然要娶她为妻?”
“至于阿谁乡间来的小姑子……”言至此,却倏然一顿,沉默了半响,又摆了摆手道,“罢了,我堂堂丈夫,岂能与一个小姑子置气?”
而几近是他前脚刚迈出堆栈大门,就有人将此动静传到了石三郎那边,彼时,石三郎的神采也是极欠都雅,一张本来还算俊朗的面庞已是非常的扭曲,那本来整齐豪华的晓月清风筑也是满地碎瓷狼籍一片,若不是阿奴亲眼瞧见,都不敢信赖夙来温文尔雅谦恭如东风般的郎君也会有如此阴鸷可骇的一面。
脑海里忽地闪过那独眼龙下体上挂着的一枚明晃晃的银钩,石三郎嘴角一抽,心中更是发毛,忍不住又低骂了一句:“成事不敷,败露不足,连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子都对于不了,还让王济抓住了把柄,如何另有脸活在这世上?”
乐宁朦闻言有些惊诧,固然她已有掌控王济必然会派人来护送她,可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派人来,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实在攀不上他太原王氏,如此一来,风头太盛,必将会将她推至风口浪尖。
从清风堆栈走出来时,王济脑海里还反响着这一句话,当时他的心中天然是极其惊奇的,自古天孙贵族后辈多以权贵流派联婚,一来也是因为身份摆在那边,二来便是为了培植权势,拉拢外戚,而城都王竟然会想到要娶一个对他毫无帮忙的豪门庶女为妻,如果不是那少年的眼神极其纯澈当真,他几近都要觉得他是在开打趣了。
惊骇殃及鱼池的她也立时吓得双手一抖,那画卷哗地一下又掉在了地上,堪堪的铺展了开来,石三郎的目光刹时又被吸引了去,好巧不巧的又落在了那朱红色的两字上,顿时羞愤得浑身一抖,本来就胀得通红的脸刷地一下又成了猪肝色。
那侍卫闻言,公然神情一变,答道:“郎君,并非我们没有履行郎君之令,而是奴在行此密杀之时,碰到了一群不知从那边而来的蒙面人,那些人武技不凡,奴所带去的人底子不是他们的敌手,那些人将我们的人打伤以后,便带着那几名强盗逃脱了,奴还觉得那不过是那些强盗的朋友,没想到……是奴该该死,未曾想他们会落到王将军手中?”
石三郎阴鸷的目光再次投到了那侍卫的脸上,侍卫忙垂下视野,连声道:“是是!”
这时,石三郎又劈脸盖脸的将一物砸到了他脸上,厉吼道:“我在问你话,你哑巴啦?”
在得知那小姑子已安然达到汜水关后,他便已密秘调派死士去撤除那些“劫匪”以抹去陈迹,以他培训出来的那群死士的才气,不成能连几个强盗都对于不了,除非这中间呈现了甚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