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郎与叔夜。
与那些讲究儒雅风采的文士们分歧,孙子荆操琴之时,自有一种随性而放达,而他的眼神却又是如此悲壮而带着遗憾。
说到这里,乐宁朦又笑了笑:“不过,孙前辈所奏的恐怕也只是本身所仿照出来的开首序曲,我听我母亲说,《广陵散》已经绝迹,传播下来的乐谱也大多为假货。”
琴被扔到一边后,他蓦地又烦燥的喊了一句:“这琵琶声也太聒噪了,武子,都让她们下去吧!”
“那卓然绝世的风韵亦是我平生之独一所见,只怕后代之人也无人能与之比拟……”
就在这时,门外也突地传来一阵大笑:“是甚么事情又让子荆如此愤世嫉俗了?”
“那你母亲是甚么人?她现在人又在那边?”孙子荆接着又问。
那仿佛是母亲的话反响在耳边,那般凄但是无法,像是有很多密藏的苦衷没法宣之于口普通,她这平生都没有将那埋没在心底的话道出来。
说罢,他还一手拍了一下塌几,跟着他这一拍,袖中竟掉下一红色的请柬来。
并且钟会将其比方成卧龙,称之为继诸葛孔明以后独一可乱天下之胸怀的人,其言不成谓不毒――“嵇康,卧龙也,可杀而不成起,杀之以淳民风!”也便是这一句话,让先帝宁肯落空民气,也要将其殛毙吧!
***********************
作者的话:某夜用这一整章来报告名流嵇康的故事毫不是为了充字数吊书袋子,叔夜之灵魂便也是本书的灵魂,某夜虽是写言情,但到底还是写了一些名流,而以某夜的观点看,魏晋名流,唯有叔夜才气称得上真正的“名流风采”真正的“时令风骨”。
而就在她三个字一出,孙子荆闭着的眼睛俄然展开,神采骤变,极其骇怪的看向了她。
乐宁朦沉默了下来,王济立即低喊了一声:“子荆……”前面的话他没有说,孙子荆也从他神采中看出了一丝端倪,心下愧然,又带着十二分的遗憾叹了一句:“可惜啊!真是可惜!”
这是一首极能动员听情感的名曲,铮铮弦音绕梁不断,沉浑旋律如浩大之海,不知不觉中,厅中的客人与仆婢们都温馨了下来,似被这曲音中所衬着的意境而吸引了去。
那大抵是我这一辈子最难健忘的一日,世人皆传叔夜编草为裳,披发为服,而我见到的叔夜倒是一个风韵秀颖,不事砥砺之人,当时,阮郎清啸,叔夜操琴,全部山间都反响着那仿若从天涯传来的天籁之曲,而叔夜与阮郎便站在那山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