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孙秀便带着乐宁朦带领七百将士达到洛阳城东七里处,也便是金谷园地点的处所,跨过这七里处,便是激水,而激水向西一带便是齐王驻扎的虎帐,现在齐王公然取信,全军退避三舍,未有交兵。
“老狐狸,还是怕本将军擒贼擒王!”孙秀不由得怒愤的将手书往桌上一甩,又哑忍的咬了咬牙,“不过,也好,便是斩杀他部下的一员大将,也值!”
“想要效仿文帝禅位,却终是窜改不了谋朝篡位的究竟,得民气者得天下,现在齐王一号令,天下有志之士纷繁呼应,孙秀,你这辈子或许也就只能留下狗尾貂续如许的笑谈遗臭万年了!”
就在这时,一名将领仓促赶上前来,禀道:“孙将军,信使已回,带来了齐王的手书,信使道,齐王同意和谈,只要将军不伤害这个小姑子,将她送给齐王殿下,齐王便情愿退兵洛阳城外!”
那将领答道:“齐王说,同意会晤,不过,他不会亲身来,而是调派他部下的一员大将前来,与孙将军和谈!”
“孙秀,你晓得你失利的启事是甚么吗?你与鲁国公一样,自大猜忌不信赖何人,都想以强权来实施本身的统治,却不知强权之下必有反噬,你们觉得给统统的士族后辈加官加爵,他们就能感激你了吗?你们就能得民气了吗?殊不知,从你们诛杀功臣,对朝堂停止血腥洗濯的开端,民气早就已不属于你们,你或许还不晓得,京中君子皆以受你的恩德而感到耻辱吧!”
却本来是去投奔了齐王!
“孙秀,看来你现在也不过是无计可施的丧家之犬了,竟然会想出拿我来威胁齐王这类低劣的体例,齐王又不是傻子,他会为了我一个妇人而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吗?”
“将军,孙将军已将那小姑子带到!”
王舆的神情有些利诱不解,你不是要和谈吗?正所谓两邦交兵,不斩来使,既然是和谈,为甚么还要斩杀对方的将领,这不更是激愤齐王了吗?
孙秀的眼神变了变,好半响,他才似笑非笑的道了一句:“不尝尝,如何晓得?”
谁知孙秀一把拉过乐宁朦,阴鸷的笑道:“只要你乐氏阿朦在我手中,想来,就是斩杀他的一名大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也好……谢容且,是你就更好说了,对于齐王我没有掌控,对于你,我莫非还没有掌控了吗?”
孙秀见罢,错愕呆愣之余,也蓦地大笑了起来:“谢容且!没有想到竟然是你,这一个月以来,齐王的军队一向兵不血刃,直逼洛阳城,没有想到带兵的将领竟然是你!”
看到乐宁朦冷诮的说完这一番话,孙秀一动不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中固然极其气愤,却也不得不承认,乐宁朦说的话的确句句在理,正所谓得民气者得天下,他们的确是过用心急了一些,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只收了齐王的兵权将他赶至许昌,原觉得不过是只好拿捏的猫,未想到竟然是一只冬眠已久的猛虎!
只见这个被称之为将军的男人不过十七八岁,面庞俊朗中透着人间少有的艳媚妖绝,他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乐宁朦,眸子盛满了温和之光,那眸光便如同灿烂的星斗,朝霞的余晖普通照着她。
齐王所派来的将领已在七里处的一个小山村中驻扎了一营,村中青山碧水倒是好景色,只稀有十名军士零零散散的守在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