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紧紧一皱,一阵恶心袭来,但很快又是狠狠地倒吸了一大口冷气。
每一条凹槽下方都放着一个银碗,用来领受祭台上滴下来的珠状物。
“我晓得他在哪。”老头儿还是没看我。
瞎婆子没动,扭头望向我,我明白,内里那人是让我出来。
很快我就发明,固然她双目失明,年龄也高,但走路的感受非常轻巧,更奇特的是,她就跟长了眼睛似的,轻车熟路。
天呐,我竟然没见到她的舌头!
我听到有甚么东西划过门槛的声音,我晓得它进房间了。
很快,内里传来了一个非常衰老的嗓音:“进……”
她没有舌头!
大老远从多数会跑这破村庄来,我就没想过白手而归,没找到十三叔,或者没发明有效的线索,我也没筹算归去,更何况内里这老头儿和我非亲非故,竟然主动找我,这本身就是个让人迷惑的事。
我吓了一跳,这张脸……与其说是人脸,还不如说是鬼脸!
就着烛光,几个凹槽口上渐渐地挂下一滴油润闪亮的水珠状的东西,悄无声气地滴下来,滴到接鄙人面的银质碗中。
他抬起手指了指祭台上方。
这不幸的老婆子究竟遭受了甚么,竟然被挖去了眸子子,还被拔掉了舌头!
这时,祭台前面渐渐地走来一个长发及地的老头儿,瘦得跟个鬼似的。
一个纸条!
要不是方才和他说过几句话,我才信赖面前是个大活人,如果在墓室内里见到他,我必然把他当作个僵尸看了。
这祭坛上绝对是个不祥之物!
“谁?”我又问,背对着门。
门槛前,以及两侧的墙角边,密密麻麻地摆着一座又一座烛台,木质的,漆成乌黑,红色的蜡烛顶上火苗跳动。
但是……
内里那位估计就是这儿的祭司,或者是巫师,破老头儿一个,没啥好怕的,我没踌躇,抬脚刚要进门,俄然手被人悄悄地拽了一下,手内心多了个东西。
我擦,这底子就不是甚么祖堂,也不是甚么祠堂,这就是一个祭坛!
固然传闻过有些原始宗教的做法远远超乎凡人的接管才气,但人油点灯也忒……
刚才看到的那一团灰白,不过是这瞎婆子的白发罢了,我终究松了口气,很有些抱怨地说:“大妈,你这大半夜的还来敲人家房门,这也太吓人了吧,我刚才跟你说话,你咋不回话呀?”
祭台侧面雕镂着很多飞鸟走兽,密密麻麻地胶葛在一起,如果细心看,祭台侧面每隔一段间隔就会有一个浅浅的凹槽,从祭台上方伸展出来。
我顺手将纸团往火苗上一扔,付之一炬,抬脚钻进了屋里。
不过现在我手里已经捏到了一根木棍子,本来是用来牢固窗户的,这会儿也不管了,我内心默念“1、2、3”,猛地一回身,抡起棍子就朝背后那玩意儿劈脸盖脸地砸去。
我有种不好的感受,因为我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绝对不是正凡人!
瞬息间我的胃就开端狠恶地翻江倒海,鸡皮疙瘩也是一波接着一波不寒而栗。
我一愣,扭头看到瞎婆子已经回身而去了。
我刹时明白过来,这是油!人油!
雨几近已经停了,山谷里仍然有风,“呜呜呜”地来去自如,密林下的巷子很泥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