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苑子鹤一袭纷飞的白袍出去,掀衣坐定。“勺公子,感受好些了吗?”
“这就对了。”我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拍拍他的肩。“苑兄你现在忙吗?”言外之意,你如有其他事就不必来陪我。
毕竟下不了床,大抵梳洗一番我便唤她们出去。有丫环眼尖,见我发髻未紧便施礼上前帮我清算。
苑子鹤似是觉得本身说错话,赶紧正色道:“勺公子,鄙人别无他意。”
因为行动不便,我便在卧房里用餐。
当箫声响起之时,面前顿觉雪花纷飞,一种酷寒与孤寂之感袭来。我闭上眼,仿佛那酷寒将要把我吞噬。忽闻一声鹤鸣般的声音,便顿感本身乘鹤飞起,心中一派澄明。我睁眼,望着苑子鹤光亮泛白的指间在洞口上翻飞,忽觉这个男人有一种泰然面对存亡的傲骨。
一看苑家的宅院如此气度,便知苑家必是幽州的大户人家,怪不得苑子鹤这般以礼相待,举手投足间器宇不凡。
苑子鹤眉头一皱,忙上前哈腰看了看我的脚,又悄悄扭动几下,我疼得直叫喊。他起家拍鼓掌道:“想是躲开步队的时候伤到了脚。骨头倒没甚么题目,只是筋受点毁伤,需求好好保养几日。”又见我龇牙咧嘴的模样,忍不住好笑道:“看勺公子乃脾气中人,何必拘泥于俗套。家中双亲也是好客之人,固然来鄙人家中养伤,无需多虑。”
“那如何行!”我连连摆手,本想说“得苑公子一救,又要去府上叨扰,实在过意不去。”谁知脚下又是一疼,差点倒地,幸亏一旁的小瞳扶住我。
咳咳,淡定,我要淡定。“阿谁,苑兄,那你平时都喜好做甚么?”
我点点头:“好多了,不碰它就不会很疼。”我四周望了望,问道:“苑公子。我那两位哥哥去了那里?”
我无法地扭头望向荨彧。荨彧看看我的脚又看看天气,点点头:“也好,那就有劳苑公子,我等恭敬不如从命。”
白衣男人玉指按在我的手上,指尖微凉:“举手之劳,不必客气。鄙人姓苑,名子鹤,字丹白。我见你们三人不似城中之人,但是赶路路过此地?”
苑子鹤笑道:“各位兄弟公然都是边幅堂堂,仪表不凡。相逢便是有缘,鄙人看天气不早, 三位不如去鄙人家中暂住几日,也好让鄙人略尽地主之谊。”
苑父苑母非常热忱地设席接待,特地为我炖的猪蹄莲子汤,又叮咛丫环备好洁净的配房。
次日,我起家时已是巳时,有丫环见我醒了便要进房帮我梳洗,我随便找个来由回绝了她们。这如果打仗下来,难说不被发明我的身份,我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