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侍线如此,其他丫头婆子也是如此。
蓝锦答道:“八王爷,部属在沈府还传闻一件奇事,说是二房的李氏身后,因她生前为了一万二千两银子的家业害死了大房的二爷,现在每日都要被阳间小鬼灌下一万二千两银子的银水,日日煎熬,她直喊不喝了,不贪了。
六皇子吃了个天大的闷亏,却不敢发作,更不敢认账,只说发发发是真没钱。
沐云看着外头,再看着面上含笑的沈容,“女人,你是不是对她做了甚么?”
实在是去了一拨又一拨。
沈容出门了。
侍线低声道:“伍婆子今儿也太奇特了……”
赵熹大声道:“你们承诺我的事,可不能讲错!”
伍婆子扶着沈容,“女人,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派人来通禀,老奴必然护着女人……”
上回,她直嚷嚷不下注,可最后还是被她猜中,又赚了一笔银子。
潘家三位太太先是称奇,后又生出畏敬之心。
“三年就三年罢!她又不是不走,不过是三年后才会分开。”
次日,天刚亮不久,伍婆子就起来了,先是将花厅里的供桌、灵牌都擦了一遍,将花厅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又将院子里的花木都浇了水,将院子都打扫了个洁净。
老太太轻叹一声,“你父亲凑了二千两银子,我这里能凑六千,宝儿,你那儿还能凑出多少来?”
虎魄道:“四女人,不敢不敬呀。今儿府里有下人传,说伍婆子的儿子死了十几年了,得了先头太太的提携,在阳间做了鬼官,手底下管了好些个鬼兵,风景面子得体,就连潘家仙逝的老太爷都得敬着他。大师还说,活着是你许是奴婢,到了那边,或许就仕进了。”
她抬手提了食盒,沐霞可不敢让她拿着,又夺了过来。
石妈妈道:“瞧伍婆子今儿在院门外跪了大半晌,这可不是大太太让她来的,是她自儿个传闻大女人发落了财婆子,要另给五女人院里配个管事婆子才来的。”
若不是二皇子、九皇子相互拆台,将对方的大赌坊几近给斗垮,更是联手将发发发大赌坊赔得哭爹喊娘,天子也不会晓得,人间另有如此能人。
二皇子从皇后传闻天子有招揽此人之意,立马就来寻赵熹。
沈容坐在仪方院里,看着案上供奉的灵位,今儿来祭拜的人还真很多,连乌盆里的冥纸灰都倒了两回,每个下人来都带了香烛。
大姨娘领了沈家薇来祭拜,跪在灵位前痛哭了一场,“女人,我晓得你死得屈,可你现在修成正果,莫与她们普通计算,你常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带八女人来看你,你和石家老太太都是好人,是我的拯救仇人……”
九皇子撩袍一坐,“阿熹,我但是来等答案的,你上回说本日回我。”
沈宛轻舒畅一口气,“你们都替她讨情,让她清算一下,去仪方院做管事婆子,但与她说好,用心办差,办好了,我亏不了她。”
画菊不就说了那么一句,伍婆子就恼了,指着她怒斥了大半个时候,听得画菊一脸痛苦,画兰也不敢帮着说话,恐怕伍婆子拉上她一道怒斥。
“女人……”
潘氏亦不准沈宜往仪方院去,恐怕石氏抨击到她孩子身上,沈宜原是猎奇,听潘氏说得吓人,也不敢去了。
老太太让珊瑚去把金饰换成了银子,拿返来的也不过一百八十两银子,还差了很多,“去大老爷那边问问,就说我们凑了八千多两,问他能拿多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