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得,大老爷会将大姨娘母女关至那边。
“沈宜,没有甚么人的身份是一尘稳定,你最好包管你娘的身份永久是……官家嫡女!”最后四字,她说得一字一顿。
五女人能晓得,只怕大女人那边也晓得。
好些人吃惊,有些人开罪,可唯有韦氏却得利了,多少年得不到掌家权,俄然就交到手里,沈俊臣还说潘氏失德,再不会去福瑞院。
二姨娘爱哭穷。
韦氏又翻了两页,“你看这里,是入冬时买的银炭,一袋银炭要二百八十文,可据我所知,都城最好的银炭也只得二百六十文,我们府里一下子买了这么多,积少成多,这可得很多钱。
“你们瞧这等色彩的粉珍珠吗?就连永福公主都啧啧称奇,说如许的头面金饰,就是在宫中也是未几见的。长姐说,如果我在年节时把五千两银子花光,今后每个月就着永福公主府的亲信婆子给我五百两银子的零使来,五百两啊,我都忧愁这钱该如何花了……”
沈容笑了起来,“是与二姨娘没多大干系,可我就看瞧不起你们这假仁假义的模样,一面在背里说我灾星,窜掇着桂花诗社的女人不要与我来往说话,一面又在我面前扮姐妹友爱。你们这么爱演戏,怎的不去唱戏?”
沈容就没想到一大早,会有人来给她拜年。
沐云凝了一下,“女人,包多少?”
沈容如有所思地盯着韦氏。
另有这里,买的干木耳、干黄花,上面记的是各二十斤,买了不到二十天,又买了二十斤,我瞧过前几月的账簿,这一个月府里最多用十斤干木耳,这个月府里可没办大事,如何不到一月二十斤都用完了?”
顾婆子道:“五女人就是个不幸人儿。”
潘氏的儿子但是渐次大了,也知事了,她韦氏的儿子还小,自要由她来守着。潘氏只一个儿子,她但是两个儿子,为母则强。潘氏是暴虐,若非昨日弄明白本相,谁会晓得石氏竟是老太太与潘氏、李氏三人同谋毒害的,用镂空金钗藏毒,真能想体例。
不过,韦氏是至心要教沈容。
“这但是十六爷、十七爷,一人五十两银票!”
柳氏轻声道:“大嫂,大伯也是不得已,你与婆母联手害死他结嫡老婆。这件事,府里是瞒不住的,韦氏也是听到的。你别忘了韦家的权势,皇后、崔府、肃王府可都有韦家的女子,如果大伯被御史弹劾,能保他的只要韦家。”
这一夜,潘氏失势,被迫交出打理大房的权力,账房的钥匙、库房的钥匙都交给了韦氏。
麻婆子被震住,倒是老诚恳实地认错。
沈宜从一边仓促而至,“到底还是姐妹,你怎说出此等无情之言?”
韦氏拿来了两个儿子的封红,“五女人,你也是孩子呢,怎能给他们封红,你是长,他们是幼,来给你拜年,是他们的本分,可不是来讨封红的,快收归去。”
沈容给她两个儿子包了那么大的封红,在她初入沈府时,还送了她一个田庄,如许的女孩子是知恩图报的。韦氏感觉:沈容给十六郎、十七郎大封红,实在是感激她将沈容从寺庙里接返来,十余岁的小女人去寺里,一住就两年多,连个肉都吃不上,多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