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轻叹一声,“早前延平候说,庶女配不得你,实在有些事理。”
沈俊臣瞧都不瞧一眼,扬了扬手。
李管家笑道:“九皇子登门,是来纳娶五女人!”
潘氏犯的罪可不小,难不成到了现下,沈俊臣还舍不得她,在他命令杖毙大姨娘时,可没见沈俊臣有何不舍。
韦氏将早前大姨娘说是沈宛毒害大太太的事说了。
沈容内心很沉重:她没想置大姨娘于死地,而是想让对方生不如死。但是大姨娘所出十五郎是没有错的,这孩子现下已两岁,没了亲娘照顾,此生定不会如宿世那么顺利。
另有一个延平候为了沈容,竟然喧华着不要沈家薇,定要娶沈容,这可真是趣事。
九皇子贵妾,这也是极面子的。
沈俊臣想听崔相夫人的建议,他奉告韦氏,果然是说对了。
大姨娘听到这儿,声声都是延平候对这桩婚事的不满,咬着下唇,满眸仇恨,双目似要喷火。
正月里头,原是不会杀人的,可大姨娘行究竟在过分,不能再放纵,再不压下去,只会将事越闹越大,就算大姨娘脱了奴籍,也只是一个犯下大罪的侍妾,别当他打杀不得。
潘氏所做的事,原是潘家女暴虐,可若老爷这一家之主不严惩,就会给留下宠妻灭原配的罪名。皇上、皇后乃至是太后最厌恨的除了贪墨官员,便是后宅不宁的官员。”
“你……”沈俊臣打量着潘氏,“若真交给你,只怕十几年后,又是一个……”心肠暴虐之人,这几个字他没说出来,沈俊臣想交给韦氏,可韦氏另有两个比十五郎大不了多少的儿子要照顾,且还要主持中馈,打理内宅,那里忙得过来。
潘氏回声“是”。
“南宫昉,你不是与沈八娘订婚,怎又扯上沈五娘?你不能看我登门提亲,就要与本王抢,是不是抢来的都特好?”
沈俊臣摇了点头,“此事不大好办,不管是九皇子还是延平候,开罪不得,两人都极诚恳,不然九皇子不会亲身登门。”
延平候笑道:“沈大太太这话说得在理。”
延平候笑了又笑,“好堂兄,你后宅都四个女人了,且把她让予我,我是至心喜好沈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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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娘纠结于要不要收养这孩子?
当年不管是石氏、潘氏,还是大姨娘几位侍妾,最喜好的便是沈俊臣那双有神又多情的眼睛。
“姑母说,如许的妇人便是休弃也不算过。”
人家都说他不好,还说得一点不包涵面,可他就如中毒普通,还一个劲儿地奉迎凑趣。
她老是觉得,韦氏远不如她。大年月朔,韦氏便将各处管事尽数换人,还抓了能压服人的来由。
对十五爷,她到底不放心,但若将来的十五奶奶是她的娘家胞兄所出的亲侄女,对她也是一个依仗与照顾。
延平候道:“一个侍妾姨娘胆敢诬告赵国皇族亲王妃,胆儿不小。沈五娘说得是,如果轰动两国的大案,一旦证明钦犯有诬告之罪便是极刑,而对方如果友国皇族,又会再加两等,不但要死,还要祸及其子孙,像大姨娘这类环境应不会累及全部沈家,但会祸及她的娘家全族,亦会祸及她的后代后代……”他一扭头,“沈五娘,若沈大人不给硕王妃公道,我就请我父王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