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儿,你可还记得那芙蓉么?”
顺手翻开篮子盖,查抄着内里的酒壶酒杯,看看有没有被洒出来,又翻了翻包着点心的盒子,看看有没有盖子不严,或者是内里的点心有没有被碰碎。
“你可知,这芙蓉树,又叫合欢树,而这合欢花,却不能叫芙蓉花!”
才要打下去的手悬在了半空,这个丫头的话确切叫我心头好一阵子的疼,我傻么?谈到这情字上面,无外乎神人仙鬼,每一个不都是躲不过的吗?
......
坐在地上,揉着不幸的小屁股,琳儿的小嘴儿撅得能够挂上一只油瓶,一张小脸委曲的盯着我,不满的咕哝着。
琳儿是修成人形的蛇精,法度较之凡人来讲,算是轻巧灵动的,如果她平时勤于修行的话,别说是把这条小蛇踩成如许,就是跳在那扑扑欲飞的蒲公英上,也毫不会有一丝颤抖的。但是,恰好这丫头倒是生就一把懒骨头!
“对了,公主!”琳儿推了推我,把我本身幻象中拉了出来,“当年那曲子,是不是叫《合欢叹》?”
又向坡上走了十几分钟,我们两个来到了一棵巨大的芙蓉树下坐了下来,背后倚靠着粗到十小我来合抱,都不见得能环过来的树干上。
因着端五节的鞭炮与平素里过年用的不太一样,内里会多加一味雄黄,点着了扔在那里,也不会收回“啪啪”的脆响,而是从尾部喷出一股子黄烟来,说是能够借此来摈除五毒。
这是唐朝天子李隆基在那首名这《端五》的诗里,如是说着。
每逢甚么大节小庆,这街上便老是热烈的。特别是像端五节这类无益可赚的节日里,人倒是更多的。
可贵关了店出来玩,如果现在有人瞥见琳儿的模样,必然会说她就像一只欢愉的胡蝶一样,飞舞在山野花间。
点了点头,自提篮中拿出一壶合欢酿,我细细的品着,这酒香还是,人却不堪畴前了。
而何谓“五毒”呢?
“那,公主,你别活力,我也是一时口快!”把手中的粽子递到了我跟前,她舔了舔手指上粘着的糯米,“晓得你不喜好肉,苌菁仙君特地让我给你筹办了百花馅儿的!”
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我,她一边擦动手,一边提着小鼻子嗅我的酒壶。
心中清楚,她必然是在回想当年的事,因为那句话,她曾经问过,也有人如许答复过,而答复她的人,却不是我。
浅浅的笑着,我捂住了嘴巴,摆了摆手又捋了捋被轻风拂乱的头发,跟着把手中的提篮扬了扬。
“哎呦!”
“公主,你欺负人!”
我把手举到了她的面前,把那朵飘飘浮浮的小花送到了她面前,尽量让它的香味分散得更短长一些,曾经的状王宋世杰不是说过,对于五觉来讲,嗅觉是最让人难以健忘的。
“呸呸呸!”琳儿不平气的甩了甩头发,从提篮中捞了一个她独家托秘制的大号椭圆型肉粽子来,一边拆剥着那被水煮得暗香非常的苇叶,一边持续叨咕着,“公主就会心疼这些傻女人,然后本身也就越来越傻,那点子苦衷总也是放不下的!”
本来她刚才拆拆剥剥的是给我,并且提及苌菁仙君让我有些迷惑,小口的咬着软糯苦涩的粽子,感受着糯米、苇叶、百花和枫糖在口中合演的四重奏,内心又升腾起一丝丝小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