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那一匕首镶入的位置本就刁钻,叫人血流如注,却还不能一下便要了性命,再加上这脚下力道不小的无情碾压,那祝灵霜的痛苦怕是不想,也很清楚。
她几步上前,一下子便从祝灵霜的身材上抽回了匕首,扔在一边以后,那可骇非常的笑声仍未停止。
敏捷闪到她跟前,我一抬手便接住了她下落的身材,手掐素心诀自她眉心注入,心道:“不幸的孩子!”
正欲摆脱,却见那厢生于岩中的骨草正在缓缓的伸展着,花萼大开,片片层层如同一只擎物的血红手掌,将那乌黑的骨琴,捧了出来。
血已经快流干了,祝灵霜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
这人间怎会有如此骇人的脸?
灵雪,灵霜,看来她们竟是一对姐妹无疑!
“咣”的一声,祝灵雪的膝盖重重的顶在了她的胸口上:“报应也轮不到我,你恨我生得仙颜,妒杨郎爱我而非你,怨我未生短折之疾,竟毁我面貌,还关键我性命,若说报应不爽,那定是你要多过于我的!”
“小女子祝灵雪,为家妹所害,面貌尽丧,本日以血进献,虔诚奉拜,还请仙草莫要见怪,赐小女子仙果,医好面庞得以活着间苟活!”
终究,祝灵雪累了,放下脚。
“姐~姐~”她的口中收回含混不清,又浮泛的声音来,“陪~我~”声罢,便直挺挺的趴了上去。
跟着时不时拂过的风,身姿摇摆着,那副傲视群雄君临天下的王者风采,正如当年,傲岸残暴,本领卓绝的九黎族首级,被称作“兵主战神”的蚩尤普通。
藉着月光,我发明祝灵霜脸上的薄纱已然不见了,只是,那面貌却又叫我吃惊不小。
只见她猛的抓下了本身的面纱,暴露了一张遍及伤痕的脸:“mm可看清了,这些伤还在滴着血呢!”说罢,她伸出舌头来舔去了一点几乎滴落的血。
祝灵雪仿佛说到兴头上,调子又高了几分:“那日你毁我面貌不假,但做了你刀下之鬼的,倒是那杨郎,就是那你心心念念,不吝杀了本身亲生姐姐也要夺去的杨郎,但是,你千万没想到,阿谁爱我至深的男人,宁为我去死,也是不肯娶你的!”
琴音中,只见那祝寻雪开端胡言乱语了起来,如疯似魔般,尖叫连连,像是要逃却已是迈不开脚步了。
无数血红色的粗细藤蔓,具不包涵的爬上了她的身材,跟着琴音而愈勒愈紧,直缠得堕入皮中,勒进肉里,刹时,她便像一只血红的大肉粽般,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且不断的扭曲嚎叫着。
我亦站起家来,望向了那骨草,只见它较之我们来时,更加高大了些,花茎也似更粗了些,色彩更是鲜艳欲滴,像是随时都能从血红的花萼上滴下血来。
只这一刹时的行动,骨琴声竟戛但是止,四周沉寂得吓人,只要那“吧唧”的声音,并未停止。
琳儿从速掩住了鼻子,却仿佛还是慢了些,干呕了几下,胸口狠恶的起伏着。
说罢此话,她便放下了一向抱于怀中的祝灵霜的尸身,拿起扔在一旁的匕首,谨慎翼翼的割开了手掌,把血滴到那骨琴之上,跟着后退一步,双膝跪地,沉沉念叨。
合法她缓缓将眼睛展开,本欲抽泣的神采却凝固了起来:“女人,你,你身后!”
琳儿似再也将忍不住,噌的从草丛中跳了出去,一鞭子便挥向了仍然不断打劫血肉的祝灵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