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绝对是听李小白的《白蛇传》,听得走火入魔,还是念念不忘白娘子和法海,竟想从致笃大师那些求证一番。
李小白从大车的货堆上跳了下来,拱手回礼。
“你们熟谙?”这回轮到春管事感到惊奇了。
他喵的,这年初的妖怪也真会玩,李小白很有一种被玩坏了的即视感。
可惜商队里大部分都是这等浑浑噩噩的庸人。
李小白并未发明这一点,他已经深深沉浸动手中这本《摩诃钵兰经》经文中,自顾自读着上面的音译。
一个编排诽谤佛家的公子哥,一个精修苦行的和尚,二者了解,莫不是甚么仇家吧!
长袖善舞,精于寒暄的春管事时候服膺取自家商号的良好传统,很快压服了致笃大师与他们同业。
春管事却保持着复苏,非常清楚俗讲变文与实际的别离,哪像那些蠢货,人家说甚么就是甚么,指不定哪天说妖怪是人变的,他们多数也会信赖。
这时俄然有不长眼的家伙远远问道:“大师,你是否传闻过一个叫作法海的和尚?”
一辆装货较少的大车稍稍清理了一下,春管事、李小白和致笃大师三人一同乘坐了上去,略有闲余的空间乃至还摆上了一张小几,一尊红泥小炉煮着不竭冒出鱼眼泡般的茶水,在氛围中满盈的茶香使古板无聊的路程平空多了几分雅趣。
两人的声音明显不大,在相互胶葛后仿佛具有了一种奇特的穿透力,不但轻而易举的传入李小白和致笃大师的房间,更传入四周越来越多的客房。
“小郎与我佛有缘,阿弥陀佛!”
用罢晚餐,李小白回房洗漱,青蛇便从挂在床头的云蛇纹蜀锦荷包内钻了出来,缓慢跳到客房内的四方桌上,妖气微微一放,一向存放在颈下某片蛇鳞内的蛟鳞刹时呈现在桌面。
春管事这才将一颗心完整放了下来。
堆栈的洁净,安然,食品,代价和办事都已成为常例,并不需求破钞多少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