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澜见了礼,又问:“周宝儿果然没命了吗?”
姑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人都哭胡涂了,哪说得出话,还是姑姑跟前儿的婆子道:“太太只一闻声信儿便慌了,没顾得上问秘闻,忙着就往这儿来了,老爷跟我们大少爷现在在县城呢,刚舅老爷也去了,现在也没见送信儿返来,不知到底如何着了。”
青翎晓得陆敬澜的性子,让他秉公枉法,绝无能够,也不是青翎乐见的,说青翎是两重标准也好,矫情也罢,虽说赶上赃官好办事儿,但她还是但愿陆敬澜能有所守有所持,做个开阔君子,可明德这件事儿又该如何办呢?
侧头看向窗外,雨仿佛小了些,这场雨来得叫人措手不及,也不知甚么时候才气放晴。
翟氏道:“奶娘别去了,这丫头有主张,让她跟着去瞧瞧也好有个筹议,到了这时候也顾不得很多了。”
翟婆婆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吧,好端端的如何就出事儿了呢。”
更何况,另有青青呢,两人这刚瞥见好日子,却又出了如许的事儿,青青若晓得,不知如何难过呢。
说着长叹了口气:“也不知如何如许巧,正碰上周宝儿吃醉了酒拦着明德,也不知说了甚么,便动起手来,明德一拳打了周宝儿个倒踉跄,摔在地上就不动了,周家告到的衙门里,衙差便锁了明德,周二狗来送的信儿,跟你姑姑前后脚儿。
青翎:“周家哪是为了青青,是想借着婚事,给周宝儿寻个出息呢,周子生一向想让周宝儿当官,前些日子四周扫听捐官的事儿呢。”
敬澜道:“先皇在位五十年,天下承平已久,不免生出弊政之忧,皇上继位之时,便下旨重整律法,故此,现在的律法较之之前严峻的多,误伤性命者最轻也是徙千里,去荒北之地做一辈子苦役。”
两人应着仓促去了,青翎想了想,回身跑出去了。
敬澜:“如何着也得先晓得人到底死了没有,才好应对,岳母姑姑莫急,我跟青羿这就去安平城,翟氏点点头:“世宗跟姐夫到底没打过官司,不知衙门里的端方,你们倆去了也好。”说着叫胡管家备车,又叮嘱:“这会儿雨大,道上谨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