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婆婆忙道:“蜜斯看开些,青丫头是一时胡涂,过后想明白就好了。”
翟氏几句话刺激到了青青,俄然的发作了,大声嚷嚷了起来:“我晓得爹跟娘早就嫌弃我了,谁让我生来就是个丑八怪呢,又不聪明,又不聪明,在你们内心,只怕恨不能没生下我才好吧,如果我死了你们就欢畅了。”扔下话,扭身跑了。
翟氏昂首看着清翎叹了口气:“翎儿你别跟你mm计算,她,她……”翟氏都不晓得说甚么好。
青翎一进外间瞧见青青,很有些不测,想不到这么半天,她还在,这会儿正靠着炕边儿站着,不知跟娘说甚么呢,她娘神采有些不好。
青翎倒是不焦急,持续翻动手里的帐本子,这是县城里胡记当铺这个月的账,开张三个月了,这个月终究不再赔钱了,青翎内心实在松了口气,可见胡满贵的确有真本领。
翟婆婆:“蜜斯可真是胡涂了,翎丫头才管几天儿账啊,之前不都是老爷吗,再说,铺子里的账一个月才结算一会儿,便翎丫头从这会儿去京里,年上不就返来了,满打满算着也不过两个月罢了,担搁不了甚么事儿,照着蜜斯的意义,莫非翎丫头一辈子都不能找婆家了。”
“青青,如何跟你姐说话呢,你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倒是想如何,你二姐欠你的不成,你尽管跟她闹。”
胡老爷笑道:“驽钝有驽钝的好,你瞧瞧姐夫,不是傻人有傻福吗,我□□生两口儿特地去瞧了,春生媳妇儿说大姐他们分的河边儿那七十亩不由合适种藕,还能劈出水田种稻米呢。”
胡记当铺八月开的,到昨儿恰好三个月,胡家的端方每月二十结算,若青翎没去县城,胡满贵就会亲身把帐本子送过来。
之前胡记当铺没开,就得去冀州府,半天儿的路不说,冀州府那几家开当铺的买卖家还不诚信,晓得这些举子们因为宽裕才来当东西,既然大老远的来了冀州府,不坑白不坑,有道是货到地头死,几家筹议好了都出低价,不卖也得卖,只能认不利了。
小满哪儿等得及,忙着咬了一口,烫的只吸气,却仍不舍得往外吐,青翎看的直笑:“就长了一股子吃心眼儿,我可跟你说,福子人家现在可出息了,你再瞧瞧你,就晓得吃。”
小满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给青翎一把拍开:“刚离了火你就碰,不怕烫啊。”
这么一闹也都没了欢乐的心机,各自拿着东西回本身屋了。
青翎合上帐本子,见小满眼巴巴看着本身,不由笑了一声,哈腰拿了炕边儿的火钳在炭盆子里拨了拨,一入冬就冷了,虽烧了火炕,可坐的时候长了,也觉动手冷。
不想青翎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青青顿时恼了起来:“家里就你聪明,就你好,就你有本领,能看书,会算账,还能帮着爹开铺子做买卖,便我事事不如你,也用不着你不幸我,你恩赐的东西我才不奇怪呢。”
翻开她记的账,哪家交了多少粮食,哪家欠多少,入库了多少……一笔一条记的清楚明白,胡老爷这才放心把铺子里的账交给她,故此,青翎对于当铺的运营环境比谁都清楚。
青青却咬着嘴唇,半天赋道:“就晓得你们都偏着二姐,甚么一样,二姐的东西明显就跟我的不一样,那些书我有吗,那点心盒子里的枣泥糕我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