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澜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大劲儿,咳嗽了起来,长命吓坏了,忙过来又是胡噜胸口,又是捶背,又是拿披风的,一通忙活,一时大师都慌了手脚,恐怕陆敬澜出点儿甚么事儿。
青翎把板凳搬到坑边儿的树荫下,让陆敬澜坐着,拍了拍胸口:“敬澜哥哥你等着,我下去给你捉几个□□秧子上来,养在瓦罐里瞧着玩。”说着脱了鞋提着瓦罐就下去了,急的小满一个劲儿嚷嚷:“二蜜斯您可谨慎点儿,别跌水里去。”
青翎可不管他,把手里瓦罐递给了陆敬澜:“敬澜哥哥你看我捉了好几只。”
提及玩儿,大哥跟表哥也来了神儿,几小我刚要走,大哥想起甚么,愣住脚转头看了眼屋里的陆敬澜:“敬澜你身子不好先回屋歇着吧。”唤了陆敬澜的小厮长命扶敬澜归去。
长命心说这可坏了,这胡家二蜜斯,如何胡来呢,少爷身子弱,禁不得风,夫人但是千丁宁万叮嘱过的,这如果在外头吹半天风,还不要了小命啊,刚要上去拦,却见少爷投过来的眼色,没敢吭声,别看少爷身材不好,倒是个极有端方的,说一不二,只得跑归去拿披风。
青翧不平气:“再来,我就不信了,明天赢不了。”
长命惊诧看着她,心说还真是疯丫头啊,这些皮小子干的事儿,她都干了,这将来谁家娶这么个媳妇儿归去,家里还稳定了营啊。
青翎道:“先生刚讲的是礼记大学开篇,大学之道,在明显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前后,则近道矣。青翎答的可对?”
青翎插着腰,洋洋对劲的道:“输了就是输了,不平也没用,晓得这是甚么吗,这就是气力,你小子想跟姐姐比,还差得远呢。”那臭屁的模样,仿佛比赢了树牛子竞走比中状元还名誉。
目睹着胡家大少爷跟翟家少爷听了这丫头的话,挽起裤腿往水坑捉青蛙去了,长命恐怕自家少爷也跟着去,死死拽着少爷的胳膊:“少爷,您身子弱,可不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