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上一世的经历,让她对现在幸运安乐的糊口变得患得患失,她太在乎,惊骇落空,以是才费经心机的找让本身放心的保障,她的确从没信赖过陆敬澜,因为陆敬澜跟本身上一世太像了。
想到他的心机城府,青翎不由从心底冒寒气,却听陆敬澜道:“我怨你这么多年,明知我的心机却对我毫也不回应,我恨你明显内心也有我,却眼看着我煎熬了这么多年,你可知这五年我是如何过来的,我内心有多忐忑,但我怨你恨你却如何也不及我爱你的万分之一,我能如何,我只能尽力不让你不幸我,让你内心有我,哪怕死缠烂打也要缠着你,为了你,甚么都不顾了……”
陆敬澜目光闪了闪:“我倒有个分身其美的体例,你们安平县的知县来岁任期也该满了,本年春季举试以后,来岁仲春便是会试,若我得中,恰好外放,到时候我自请外放到安平县来,你离着娘家近了,常来常往的,既能见着爹娘,又能看顾着你家的买卖,岂不好。”
青翎:“你,你先放开我。”
青翎忍不住笑了起来:“哪有两姐妹同一年嫁人的,更何况,我虽应了婚事,却没想这么快嫁,我家冀州府的铺子要开了,我若嫁了如何成?”
陆敬澜笑了起来:“先生总说你有一颗洞察世事的明白心,我还一向不信呢,现在方知先生果然说的不错,这件事宿世也曾经问过我,你可知我是如何答的?”
青翎有些不适应跟他这般靠近,刚要站起来,却给陆敬澜一把抓住了手:“小翎儿,到了这时候,你还要避开我不成,你莫不是忘了,你已经应了。”
陆敬澜目光淡了淡,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你觉得陆家跟你们胡家一样呢,父子是父子,兄弟是兄弟,行了,不说这个了,总之你只记得一句话,我不会让你受委曲的,并且,等你嫁过来,我们在陆家待不了多少日子,只不过,另有一句话要得你个准信儿,你甚么时候嫁,你不是舍不得你大姐吗,不如我们本年景亲,如此,你不就能常见着你大姐了吗,也不消每天在家里担忧,你舅母会欺负你大姐了。”
青翎眼睛一亮,揣摩这还真是个好主张,本身如何没想到呢,却想起甚么,站了起来道:“敬澜哥哥的主张虽好,也得等你考中了再说,出来半天了,可该着归去了。”
陆敬澜细心打量了她一会儿,低低笑了起来:“这会儿你再不认也不成了,你应了我陆家的婚事,就是我陆敬澜为过门的老婆了,小翎儿这辈子你都跑不了。”说着叹了口气:“你不知我内心多欢乐,这些年我内心又有多苦,我日日夜夜想的甚么,我不信你不知,翎儿你真是个狠心的丫头,但是我晓得你拧不过我,从五年前我头一回见你的时候,我就认定了,任你再躲着避着也没用,你瞧,终是被我等着了吧,我这就叫滴水穿石,云开月明,翎儿,翎儿,你倒是跟我说说,这么多年,你为甚么总避着我?这儿没别人,我们说说内心话儿,你也叫我明白明白……”
陆敬澜倒也坦白:“我是痛恨你。”
陆敬澜笑道:“我是没辙了,谁叫我的小翎儿太世故,不耍赖可抓不住,你应我不走,我才放。”
陆敬澜挨着她坐下:“我如何不能来了?”
陆敬澜:“总之陆家如何不关我们的事儿,像你说的依仗我如何如何,如何能够,便是我幸运考中,也要从外放的七品做起,一夜之间位极人臣是戏文里的故事,便我再争气,陆家能依仗的时候,都不知多少年以后的事儿呢,并且,你莫不是忘了,我前头另有两位兄长呢,论长论嫡,陆家都不该我出头,我只要独善其身,便有再大的事也连累不到我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