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灰土墙动了一下,挪开,显出能容一人收支的洞来,周二狗从洞里钻了出来。
周二狗父亲早逝,娘俩守在一起过日子,虽贫寒幸亏这些年冀州风调雨顺的,只要肯下力量,倒是不会饿肚子,只是他娘常常想起爹,便总哭,哭着哭着就把眼睛哭瞎了。
至于这颗少了的珍珠,却真有些费事,倒是让青翎想起一小我来,都城珍宝斋的老掌柜,只是这珍宝斋的老掌柜到底是行里的大拿,若本身去了自不必说,若遣下人去了,只怕不当。
也就是说,这事儿最坏也不过如此了,要不然就把周二狗送官法办,如此一来,他这个盲眼的老娘,又该如何糊口,真要有个好歹,反倒成了胡家的错误。
这两日躲在地洞子里,来回想了几个过子,越想越感觉不好,当铺讲的就是个诚信,特别活当的东西,日子到了只主顾拿了当票上写好的银子来,就得原封不动的还给人家,如果丢了或破坏了,需照着双倍补偿不说,当铺的名誉也会一落千丈,今后谁还敢上门。
二狗娘苦笑了一声:“二蜜斯您还跟老婆子客气甚么,都是二狗干的荒唐事,二狗子还不出来,要躲到甚么时候?”
周二狗考虑再三终是跟刘广财说了,那刘广财便给他出了一条道儿,让他把胡产业铺库房里的那盒子珍珠偷着藏起来,只需一个月,过后他便送周二狗一颗珍珠。也是当时候,周二狗才晓得,刘广财不是别人,就是他们铺子隔街的仇家恒通当的大掌柜。
本身先头总觉着他跟青翧年纪还小,性子不稳,怕出忽略,可看看青翧,短短的两个月就跟变了小我似的,或许心机还不深,手腕也算不上油滑,却晓得了情面油滑,有了他本身想要去达成的目标,再历练几年,还不知是个如何的人精呢。
明德可不敢问,别看青翎平常老是说谈笑笑的,可如果板起小脸来,真叫人肝儿颤儿,并且,如许的事儿如何问,两人可还是表姐弟呢。
内心头忧愁,不能家去跟娘说,也不能跟其他伴计提,就去了吕祖庙里头在他娘的祈福灯前诉说。
他娘:“怨不得了,举凡如许该着大繁华的人都是有来源的,不定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历劫来的也未可知,戏文里不都这么唱的吗。”
周二狗见他娘不住的掉泪,恐怕她再哭坏了身子,忙道:“娘别哭,别哭,是我不争气,您打儿子骂儿子都成,就是别哭,儿子好轻易找了个灵验的方剂,眼瞅着您就能瞧见了,您如果哭坏了,可不白搭了这番工夫吗。”
明德想不明白,刚要问,却想问甚么,看着不就晓得了吗,便没刨根问底,却想起盒子里的珍珠,不由道:“这珍珠可少了一个,该如何办?”
刘广财指定是许了大好处,这吕祖堂的老道,得想个法儿,如果这老道能站出指认刘广财,此事便能十拿九稳了,只是多年来那老道必定没少跟着恒通当干好事,底子就不是甚么好人,想让老道临阵背叛,便胡记给了比恒通当再多的好处也没用,胡家初来乍到,远不如恒通当长远。
说现在母子俩的日子好过了很多,二狗子却没想过讨媳妇儿,手里只要了点钱,便会给他娘瞧眼睛,大夫秘方的不知找了多少,就没见一个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