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一个嘴油的男人切了一声:“这是你有眼无珠了,中童试的可不是这位,是胡家大少爷,传闻这位二少爷最厌读书,整天就晓得往外跑,胡老爷为了拘管,便带在身边儿让他跟着学着做买卖,你们这些老娘们就是眼皮子浅,一瞧见年青标致的少年郎,腿都软了,转头让你们家里男人晓得,一顿鞭子给你们松松皮肉,就诚恳了。”
那肇事的人,高低打量青翎半晌道:“既然二少爷来了,那就把当票赎对了吧,我也好进赶路,免得担搁大事。”
周子生一揣摩,是啊,何之守当初刚来安平县的时候,身上的官服都是旧的,皱巴巴跟咸干菜似的,一家子的产业都加在一起都装不满一辆牛车,透着那么股子穷气,这才几年就变了样儿,小妾都纳了几房,府里格外气度,可见这当官儿是条生财的捷径,这么算使多少银子都是值的,的确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青翎白了他一眼:“我哄你们做甚么,我是看腻了我们村的戏,咿咿呀呀每年都唱一样的,有甚么意义。”
胡掌柜忙道:“不知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混账东西,胡编乱造的,胡记当铺的库房最是松散,又在后院当中,怎会给人贼人偷去,的确是我们二公子不再,加上管库的伴计回野抱病去了,便是我也没有库房的钥匙。”
伴计应着去了,外头看热烈的见伴计来了又跑,还觉得胡家怕了不敢开门,不想又返来了,刚开门阿谁赎当的男人顶着门就到了,背面还跟了很多人,一个个摩拳擦掌,一看就是来肇事的。
老百姓大多是先入为仆人云亦云的,且大多喜好以貌取人,前头恒通当费了这么大劲儿漫衍谎言,现在这丫头一表态,估摸就破了一半,谁能信赖如许俊美温雅的少年郎,会做出恶棍肮脏之事呢,刘广财惹上这丫头可真是没做好梦,擎等着不利吧。
“呸,臭不要脸……”见他越说越荤,那些妇人也都别过甚不理睬他了,男人方才摸了摸鼻子自发败兴便闭了嘴。
现在想想,先生倒是为了他们好的,起码他跟青翧跟着先生念了两年书,差未几的字也都熟谙了,多亏这两年,本身比大哥要强上很多,现在在铺子里学做买卖方能事半功倍。
福子低声道:“二少爷您忘了五年前我们去舅爷家,不正赶上两位郡王开罪吗,说是谋逆,万岁爷赐了鸠酒,现在可没甚么裕郡王康郡王了,此事犯讳讳,二少爷还是谨慎些的好。”
“呦,一大早的就这般热烈啊,看来我胡记的买卖还真红火啊。”
明德忙从怀里把盒子拿出来,青翎翻开盒仔细心看了看道:“果然一模一样,到底是珍宝斋,甚么好东西都有。”
县丞?周子生眼睛都亮了,那可只就比何之守低上一品罢了,是个大大的实职,忙道:“偏劳兄台了,明儿我就把银子送来。”乐颠颠的走了。
想到此,便道:“周兄如何胡涂了,何大人是你们安平县的父母官,送他些好处今后也有照顾,再说,胡家那俩铺子可在安平县呢,若想弄在手里,没何大人帮手可不成。”
陆家?刘广财嗤一声:“周兄是傻了吗,他陆家再显赫还能比的过文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