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听立马精力一震,呵呵嘲笑了两声:“不见了,胡掌柜这是跟我闹着玩呢,好端端在你们库里头搁着的东西怎会不见,看起来外头那些传言是真的,你们胡记当铺这是监守自盗,想黑我的宝贝啊,你们俩愣着做甚么,还不去报官。”
青翎并不熟谙他,福子却认得,当日陆家过定,请的知府大人做媒,赵青是跟着王大人一起去的胡家,忽想起甚么,暗道不好,当日胡家摆酒,但是大少爷二少爷陪得席,特别二少爷,不知听谁说这个赵青是武林妙手,就缠着人家问东问西的,这位指定记得二少爷,现在二蜜斯假扮二少爷,哪混得畴昔啊。
且,听我娘说,当年我外祖父有幸跟文太师同朝为官,曾说文太师家教极严,并亲身定下家规,文家属中子都不准经商,现在虽回冀州保养天年,可老太师的官声,家教何人不知。现在京里很多大族都用文家的家规束缚族中后辈,多少读书人以老太师的高风亮节为鉴,发誓寒窗苦读,为的不是繁华繁华,而是做一个为民请命的清官,鄙人倒不知何时老太师改了家规,答应后辈做开当铺了?”
王仕成这书房里的几幅古画,称代价连城也不为过,他不过一个四品知府,便不吃不喝,一辈子的俸禄都攒下,估摸都买不下这书房中的几样东西,不贪莫非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刘广财只一口一个,胡说八道,胡言乱语,除了这个两个词再也说不出别的。
王仕成也只是过定那天见过青翧一面,印象有些恍惚,当时只记得胡家二少爷是个长不大的皮小子,不如胡青羿超卓稳妥,有些平淡,今儿一瞧却有些不测。
青翎冷哼了一声:“并非鄙人不识好歹,而是此事干系严峻,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大人虽是美意,只怕不知此中秘闻,我胡记吃不亏损倒无妨,只怕会坏了大人的官声,大人如此廉洁公道,如果以种小事害的大人遭人诟病,岂不荒唐。
不想两家这事儿越闹越大,竟真跑来府衙报官,便不好再装傻了,大人哪儿正难堪呢,骂这两家不费事儿,本身闹本身的,拉拽上他做甚么。
更何况,此事还连累文太师,刘掌柜的外甥当着那么多人说恒通当背后的背景是国丈府,冀州的老百姓可都闻声了,想文太师一世清名若毁在此,更是令人痛心疾首。”
赎当的小子真慌了,伸手推开福子就要往外跑,可外头人隐士海的哪儿跑的了,东撞西撞的倒是挨了很多黑拳头,最后给胡记的伴计一拥而上,抓了返来。明德也把人群里头一看势头不好要归去报信的小子提溜了出去,一并绑了。
“你这小子懂甚么,人家那是风骚才子,没看过戏文啊,人不风骚枉少年,要不如何说才子才子呢,不风骚莫非跟咱老百姓一样,守着婆娘过日子不成。”
本身恰是因为晓得文家谁都不敢碰,不敢扫听,才敢如此大胆的鼓吹恒通当的背景是文家,就是晓得没人敢去究查此事。
那小子明显极怕这个娘舅,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想想也是,此案触及国丈府,但是烫手山芋,只要知府大人想保住头上的乌纱帽,就毫不敢获咎恒通当,而胡家也并非没根没叶儿的,陆家的姻亲,还是知府大人亲身做的大媒,故此,暗里告终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