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一句话说的谷雨眼圈都红了,抹了抹眼角,抽了抽鼻子:“你才多大,晓得甚么,快别胡说了。”
胡老爷还是有些担忧,看了青翎一眼。
敬澜笑了起来:“翎儿莫非忘了有句话叫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是说着家务事儿本就是是非不明的,谁也断不了,更何况,我们伉俪之间分甚么是非呢?”
敬澜笑了起来:“如何会不记得,你放心,好轻易翎儿承诺嫁我,怎可忽视,只是我闻声先生说,青羿比来有些不大对,可刚瞧他倒也不像有甚么苦衷的样儿,倒叫人迷惑。”
胡老爷这才站了起来:“本来是青翧这小子惹出来的,罚翎儿做甚么,夫人如果不解气,转头把那小子叫来,拍他几巴掌也就是了,那小子皮糙肉厚禁得住,不比女儿家身子娇弱。”
青翎脸一红:“谁跟你是伉俪,胡说八道。”
青翎:“娘,人生总要赌一下的吗,都说三岁看老,安乐王小时候虽霸道,倒是非清楚,又得浩繁名师传授,更有皇上如许的贤君之父言传身教,且极看重朋友,并不以青翧身份寒微便瞧不起他,反而待之以诚,只要青翧今后不是以张狂放肆胡作非为,享个安然繁华应当不难。”
青翎不由道:“你怎会这个曲子?”
陆敬澜话音一落,就听中间青翧的声声响起:“明德闻声没,这就是读书的好处,提及情话儿来都是一套一套的,新奇又好听,哪像你啊,见了青青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明显一肚子话,可就一句都说不上来,翻来掉去的就是那两句俗套子话,甚么青青你好不好,你闷不闷,说了半天都是废话,一句有效的没有,你看我二姐夫如何说的,学着点儿。”
敬澜笑了:“定礼可都收了,这辈子翎儿都是我陆敬澜的妻。”说着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声道:“翎儿,执手白头至死不渝。”
倒是大哥站了出来:“娘这件事儿我晓得,当年小翎儿去娘舅家住的时候,去先生书斋的时候路过珍宝斋,正碰上敬澜给陆家老太爷挑寿礼,便一起出来逛了逛,正赶上安乐王去解甚么鲁班锁,跟珍宝斋的掌柜一言分歧就要砸人家的铺子。
翟氏:“就会说嘴,这几个孩子你何曾动过一个指头,行了,我们娘俩说话儿,你听着做甚么,忙你的闲事儿去要紧。”
想到此,挥挥手:“你们都归去吧。”
青翎见她娘神采和缓了一些,扶着她娘去明间炕上坐下,号召立冬端了茶水来,亲身捧到跟前儿:“娘先吃口茶,听翎儿渐渐跟您说。”
想着不由脸红心热,摸了摸脸,推开窗屉,外头廊子底下挂着一盏老迈的纱笼,里头是陆敬澜捉的萤火虫。
青翧:“娘放心,有句话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青翧前几年不懂事儿,整天只晓得胡吃闷睡,现在才晓得,外头的天下大着呢,有很多风趣的事儿,我之前想都想不到,这些日子我都觉着,之前的十几年都白活了,娘就承诺我吧,我包管不肇事,安安稳稳的从戎。”
青翎白了他一眼:“你安知没人,你先松开手,我们坐着说会儿话,这般拉拉扯扯的叫人瞧见,可要如何说呢。”
曲子在夜风中缓缓散开,伴着草丛里虫鸣的声儿,忽有几只萤火虫飞了过来,点点萤火映着夜空的繁星闪闪动烁,这个仲夏之夜美的像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