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舆到了近前俄然停下,也不知内里的人叮咛了甚么,一个内侍绕过太湖石,将薛婵堵在了石洞边上。
薛婵有些失神,笑了笑,没有说话。
薛婵涩涩地一笑:“很多年前的事儿了。”
那边面坐着的,都是被点名前去给天子侍寝的下级嫔妃。
那内侍甚是殷勤:“给娘娘见礼了。”
薛婵明白她要说甚么,咧嘴笑了笑:“愿闻其详。”
“父皇鼓励我要以薛元帅为表率,上体君心,下查军情。他还说,这些年边郡全仗有薛元帅在,方得了很多年的安宁。薛元帅为国捐躯,他比谁都痛心,说到动情处乃至有些哽咽。”
崔美人听着薛婵的话非常舒心,笑道:“那可就承你吉言了。”
“前些日子陛下本来降恩要抬我为华嫔的,不想却又没出缺了。这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陛下也是徒呼呵呵无可何如。我也想通了,人间不快意事十之八九,急是急不来的。我横不能真就看着mm不好了而我好,我也狠不下如许的心。说白了,和mm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人啊。”
少年非常绝望,正想要说甚么,一个内侍老远跑过来:“殿下,殿下,可算找到您了。兵部黄侍郎正在面圣,陛下让您也去呢。”
鸿恪自小长在皇后宫中,与薛婵常常见面,也不拘束,笑道:“刚才从父皇那儿出来,见有人朝这边来,还当是迷了路的宫女,原想着提示一声,赶上了才认出是娘娘。孩儿想娘娘定是出来解闷的,故意不来打搅,又担忧这一带萧瑟,娘娘或是不谨慎崴了脚,连个能够号召的人都没有,就悄悄跟来了。”
薛婵这才看清,本来是皇宗子鸿恪,赶紧虚扶了一下:“恪哥儿不必多礼。”
鸿恪见她听了这话并不高兴,心中忐忑,谨慎翼翼地问:“莫非孩儿那里说错了,惹娘娘不欢畅了?”
薛婵点了点头,冷冷道:“自家姐妹,姐姐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