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不觉得然地说:“你的比方还不敷贴切。如果家师现在还留在人间的话,你们这些凡人恐怕连蚂蚁都不如。”
“二百年多年前?莫非它现在是破灯一盏?”
白衣少女还是穿戴一袭如雪的白衣。
白衣少女淡然一笑,笑容中透着一种崇高的冷傲。
一只小小的虫子身上,究竟缠绕了多少无辜的灵魂?
“不是一个,而是很多,很多……”
“想活命最好不要多问,乖乖陪我把这出戏唱完,胆敢搅了我的雅兴,我必新帐旧账一起算,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灯还是二百年前的灯,只是现在的修士不如畴前。师父说当年玄门各路仙长未封神时,人间遍及无数强者。只要具有充足强大的玄清气,乃至能够用它毁灭人间统统的生灵!”
苏季对这两人的反应大为不解,心中无法地感慨,眼泪本来是用来洗濯眼中沙子的,未曾想却成了一种可骇的兵器,而会利用这个兵器的常常是孩子和女人,哭的时候用,笑的时候也用,常常令大男人们不知如何是好。
“徒弟!你快来看这是甚么?”
白衣少女沉默半晌,没有答复,只是转头看向另一个箱子,眼中突然掠过一丝悲惨的光芒。
旋灵中间一片沉寂,静得只能听到黑罐子里收回的嘤嘤声,仿佛无数幼小怨灵凄厉的悲鸣。
说着,她轻移了步子,法度很轻,像一朵被风吹动的白云,飘到苏季面前,送来一缕淡雅的暗香。
苏季惊诧地问:“莫非那些肉屑是一个孩子身上的……最后一块肉?”
“我已经将近生不如死了!”苏季叹道:“姜赢何许人也。等我撕婚书的事情传出去,不但他女儿成了笑话,我也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刚落,白公公刹时感到氛围开端不对劲,赶紧拱手拜别:
就在白衣少女说话的工夫,花如狼蹑手蹑脚地凑到她身后,悄悄对苏季点了点头,两只眼睛狼顾般,转向白衣少女手里的木箱……
“演戏,我哪比得上你们二位?”白衣少女收敛笑容,轻声道:“我只不过班门弄斧,也想过一过戏瘾罢了。你们看我这一身行头,还不错吧……”
白衣少女感慨道:“只可惜现在仙道式微,后辈的强者所剩无几,就算申国大祭司也只能用它杀死一小我。”
“等等!我另有话要问你!”
“何止不易!扶养这只蛊的人需求用本身的血肉来豢养。长生蛊只吃小孩子的肉,并且必须是同一个孩子,直到吃完为止。”
本想演一出好戏,却没想到一表态就吓走了独一的观众,苏季无法地举起双手,不由鼓起掌来,对白衣少女连连赞道:
苏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右边的箱子里放着一个小黑瓷罐,一只小指甲般大小的虫子在内里爬动着。虫的形状有点像水蛭,但满身倒是乳红色的。它正在吸食罐子里肉色的小碎屑,一边吮吸,还一边收回嘤嘤的声音,很像小孩子的抽泣。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矢志不渝,始终如一;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苏季瞥了他一眼,用手弹了一下他的小脑门儿,对白衣少女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