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的本尊早已不在这里。”八姐望向狐九,问道:“小九哥早就看出来了?”
“哦……本来你是担忧那小子的安危。”
少顷,一缕悠远的琴声响起,好像奔涌银河道向九霄天外,又如袅袅云烟飘向悠远的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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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苏季拍去身上的灰尘,对劲地说:“莫非我看起来不像懂琴的人吗?”
狐九蓦地感觉那背影很熟谙,刚想跟上去问她几句话,却发觉衣角被人死死拽住。他低头一看,只见八姐跪在地上,两腿颤抖,嗲声嗲气地说:
苏季暗自迷惑,这四楼窗外没梯子,上面就是坚固的石头地,跳下去不摔死,也得残废。但是除了这扇窗户,实在找不出那里能够下去。
“他站在那边快半个时候了,如何连动也不动?”
如此大面积的海棠林在实际中非常罕见,连缀盘曲的山路,都被这迷宫般的花海层层掩蔽,使这里成为一个藏身的好去处。
“伤害的不是黑羽士,是和我来的那小子!”说着,狐九的神采愈抓严峻。
八姐的耳朵动了一下,仿佛模糊捕获到琴声的余韵。
狐九轻视地哼了一声,道:“我分开这些日子,你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看来用不了多久,不止我,连小十二,小十三都能把你挤出十列开外!”
八姐挠了挠头,嘴里嘟囔着:“我们东藏西躲,没想到还是被这黑羽士追找到恭骨楼来了。”
她是如何从这里下去的?
狐九扶着八姐的双肩,冲动地说:“我才不管那臭小子死活!何况有伤害的不是他!是四蜜斯!”
“刚才操琴的但是四蜜斯?”
一听“周琴”二字,金发少女突然起了兴趣,稍带一丝考问的语气,道:
“放心,她不会有伤害。黑羽士不是她的敌手。”八姐说完挠了挠头,也感觉有点不对劲,嘴里嘟囔着:“奇特,那她为甚么要逃?还把那小子也带走了……”
“咔啪!”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毕竟只与这少女熟谙不到半个时候,连名字都还不晓得,底子不清楚对方的秘闻,何况一下子提出让女孩子背井离家的要求未免过分度。
“你们要走就快走吧!不要管奴家啦!以奴家的美色,只怕在灾害逃!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就是奴家的命呀!”
“女人!你忘了琴!”
八姐嘟着厚厚的嘴唇,横了他一眼,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黑衣羽士面前,摸索着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衣服。
闻声“黑羽士”三个字,金发少女顿时花容失容,望动手边的古琴,秀?34??微蹙。
苏季微微一笑,捋着琴上的七根弦,侃侃答道:
“你才发明?”八姐嘿嘿一笑,仿佛总算找到抨击机遇,抓紧讽刺他道:“小九哥自从跟绿袍老道去了尘寰,如何变得像乌龟一样痴钝?”
这些年的小风小浪让他明白,曾经那些一见面就称兄道弟的家伙都算不得金兰之交。结义不是相亲,只要眼缘还不敷,首要的是能交心。
“公子能安然相告,足见公子是光亮磊落。小女子狐姒,大胆愿为公子献上一曲,略表谢意。”
那古琴和两个西瓜一样重,只抱一会儿还好,如果抱着连跑带颠,任凭哪个凡人也都要累得半死。他早就想停下来歇息,但是碍于金发少女并没有停下的意义,只能硬着头皮持续跑。两条腿越跑越沉,越抬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