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量不小,没传闻这里闹鬼?”
外村夫身后,一块松动的青石板诡异地挪动着,空中呈现一个方形缺口。四条黑影通过缺口从乌黑的地下爬了出来,此中一个黑影拖着一条长长的绳索。
“给你们!都给你们!求你们放他一条活路吧!”
此时的外村夫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像是在说:“悉听尊便”。
酒鬼甩开扯他袖子的怯懦鬼,无法地说:
“有道是,从医之人不能自医,从剑之人死于剑,多情之人死于情。我猜喝酒的这位兄台,就是苏家的多情三公子,苏季!”
“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你是做甚么的?”
“求求你们……放过那孩子吧……这孩子天生命苦……”
得道成仙?
一个夜深人静的早晨,猫头鹰站在干枯的树杈上怪叫,诡异的叫声在摘星台的坟地中久久回荡。庙门半掩着,内里黑漆漆的。
酒鬼又笑了。他一听这句话便肯定这外村夫也是个酒鬼。对他来讲如许的酒鬼杀一个,这世上就少一个知己。
“你走吧。我们不难堪你,你也不要难堪我们。”
这时,一个瘦子走了过来,双膝跪地,哀声叹道:
他燃起一根火折子照亮四周,只见内里蛛网密布,角落里堆着被烧黑的火把头,褴褛供桌、灯油罐、别的就甚么也没有了。
“使不得,千万使不得!”怯懦鬼吓得赶紧躲到酒鬼身后,拽着酒鬼的袖子道:“那人说能帮我们修真,想必是个神仙!”
酒鬼看得两眼发直,顿时哑口无言。作为一个资深的酒鬼,喝酒的奇特姿式他都见怪不怪,但是恰好没见过有人能倒立着喝酒。
这只酒鬼像是别的几只鬼的头子。他踉跄地走到外村夫面前,冷冷地问:
就在这时,一贯呆若木鸡,发疯似地向庙门外跑!其他三只鬼赶紧追上去,扯住他褴褛的黑袍子,将他硬生生托了返来。
酒鬼抿了一口酒,不觉得然地摇了点头。
“杀了谁?”酒鬼问道。
这世上真的有神仙吗?
一股热浪缓缓涌来,奶娘缓缓昂首。火光将她的脸庞映得通红,放大的瞳孔映出一片火海,只见整座庙都已被大火无情地吞噬!
“你们不要钱,我倒是还能给你们一个好处,比得上一千块金贝。”
第二只鬼衰迈龙钟,目光板滞,身披一件玄色破衣,浑身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就像一个活生生的饿死鬼;
听到“妖孽”二字,酒鬼脑海中俄然莫名闪过一撮淡青色狐狸毛。
王翻戏说完,起家拍了拍鼓鼓的腰包,双手在油腻的脸上抹了一把,扬长而去。
外村夫说罢,四只鬼都愣住了,连酒鬼都不再喝酒,也不再笑,只是高低打量着外村夫,道:
她俄然跪在地上,扯开蒙在竹篮上的白布,只见内里装着两块银贝。这两块银贝是她全数的财产,是当统统嫁奁才换来的。
冷眼旁观的人们在他分开后也连续走下摘星台,只留奶娘一人趴在庙门前,看着熊熊大火烧了整整一夜。
酒鬼说罢,回身走回外村夫面前,一边像察看植物般打量着他,一边舒畅地喝酒。外村夫瞄见酒鬼手上的酒葫芦,眼中突然掠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开口道:
“你忘了摘星台下是甚么处所?从坟地里找四具尸身,并驳诘事。”
“城里大户虽被你们搅得鸡犬不宁,却从没传闻有人被索了命去。可见你们只要钱,不要命!”外村夫停顿了一下,改正道:“非要说来,你们也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