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超说:“是真相。”
天子顿了顿,看看上面跪着的两人,宇文虎一板一眼面无神采,单超却风神俊朗沉着慎重,内心的天平不由又倾斜了一点点:
“你昨晚克服宇文大将军,乃是占了兵器之利,不能作数。”武后抬起严肃美艳的面孔,缓缓地说:“本日当着圣上的面,本宫令你二位再行比武一次――如果你赢了,昨晚的不对既往不咎,亦不究查你们谢统领率先脱手之责;但若你输了,就必须向宇文大将军赔罪报歉,今后禁军不得再冲犯骁骑营,如何?”
天子神采有点凝固,武后不失时机地咳了一声:
单超起家却游移了下,不晓得本身是该上去拉开谢云,还是干脆加把劲把那跳大仙儿的捏死算了。
单超毫不踌躇道:“臣不知。”
单超心境烦乱又有些哭笑不得,这时宫人出来宣召骁骑大将军和大内单侍卫进殿面圣,便整整袖子,紧紧腰带,随传旨寺人跨上了台阶。
他怕他一张嘴就忍不住喷出那口从昨晚就憋到了现在的凌霄血。
天子眼睛都没往那内臣身上瞟,只紧紧盯着单超,问:“为何不能报歉?”
公然下一刻谢云开了口,连个磕巴都没打:
“那宇文将军为何要先对谢统领脱手呢?”
武后决然道:“骁骑营与北衙禁军抵触,事关京师重地的安危,绝对不成等闲视之。”
但本来道个歉就能顺水推舟处理的事情已经成了一团乱麻,仿佛怪谁都不对,接着问罪下去又非常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