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官话倒说得标准。”
“小人贪爱她美色，经常温言安抚，一来二去便生长出了私交，只瞒着雍王殿下及谢统领，不让世人晓得罢了。”
嗡嗡声如同电传播遍众臣，戴至德等人呆若木鸡，带回过神来便收回了悲忿的吼声：“陛下！”
紧接着，却只见谢云夺过侍卫手中那尊桃木人看了一眼，唇角闪现出了森冷和挖苦的笑意。
众目睽睽之下，谢云摇了点头，笑着反问：“这我如何晓得？赵内侍对我很熟么，如何就晓得我博闻强记了？”
“……朱砂鹤顶红，曾在当年废后王氏宫中搜出来过，乃是压胜谩骂的信物之一。用它研磨粉末，装填于桃木人像内，将人像埋进土里作法，则有谋人道命的服从……太子殿下长年缠绵病榻，近年来乃最多了咳血之症，便是由此而生。”
天子张了张口，却底子说不出话来，还是武后当机立断：“快去！”
锦心目光与赵道生相碰，半晌后胆怯道：“熟谙，此人……此人是雍王府内侍。”
“是，是奴婢的生辰不假。”锦心仿佛冲动过分，反而平静下来，只是腔调免不了带着锋利：“但奴婢曾在宫中奉侍过几天，生辰籍贯宫中都有记录，故意人若想得知并不困难，如何就能肯定这汗巾子是奴婢的了？即便是奴婢的，又安知是如何到的赵道内行中？”
“小人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洛阳行宫中天后所居的寿昌宫，其偏殿乃是禁军统领谢云轮值时下榻之处；殿后花木下埋着一尊被数根金针透体而过的桃木人，就是锦心被谢统领教唆埋下去的，当时锦心可并没有坦白小人！”
“传锦心上殿！”谢云一转头，厉声喝道：“别让她惧罪他杀，给我绑上来，现在！”
赵道生顿了顿，在周遭震愕的目光中说：“而这统统，都是被谢统领逐出府的侍女锦心，亲口奉告小人的。”
世人神情各别，包含惊骇和不安的呼吸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