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自古便有王气,莫非英国公不想与天后分江而治,乘机成绩一番霸业吗?”
魏思温如同听到了甚么怪诞笑话:“恪守?陛下在深宫中危在朝夕,哪来的时候让你我恪守?”
县城街道上尽是四分五裂的死人和马尸,沿途无数房屋燃烧烽火,硝烟中异化着百姓的奔驰呼号,滚滚冲上天涯。
屋内三人同时转头望来,李敬业嘴巴张了张,还没来得及发声,就只见单超腰侧的尚方宝剑铮然出鞘,大步流星走到近前——
“敢死队随我攀墙肃除箭点,杀敌一名赏银十两,上!”
“库房重地,擅入者杀——”
单超微微一点头,神情沉稳有力,旋即在李敬业张口结舌的目光中回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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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业一抹前额鲜血,不顾性命地催马前趋,横里却伸出一只铁钳般的手把他挡住了,继而一道沉稳有力的声声响起:“右翼马队听令!”
单超点点头,翻身上马,径直走向前堂紧闭的门。
李敬业猛地抬眼,却见是银铠黑马的单超,将重逾百斤的钢铁战戟横挥而起,直指城楼:
单超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当日,李敬业在扬州祭出了三大杀招:尚方宝剑、丹书铁券,及先皇高祖亲手雕镂的血玉虎符。
“传令全军,明日起出兵洛阳。”
“诛杀逃兵全族当然有效,却不能次次都用,免得寒了阵前将士的心。现在勤王军虽已扩大至三十万人,却充杂着很多流匪山贼等用心不良之徒,对于这些人最好的体例是许以厚利,今后再磨砺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