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虎力量不敷,没兵器在身,只凭一口肝火乱打,这时候被打得快爬不起来,爬在地上,伸手摸到一只椅脚,便使尽尽力,要扔向公孙老夫人。
“老夫人言重了,都是本身人。”对老夫人的伸谢,贺兰贤只是淡淡回应。
“谢二公子拯救之恩。”
操纵他们的幕后叛徒是谁?这些题目却仿佛都断了线索。
石大虎一击不成,受公孙煜祺一下猛击,正要向后倒下。
贺兰贤抓住了一根裂开的椅脚,以尖刺的部分,顺势一把插向石大虎的胸口。
脱手不算很重,但凭这便看得出来她对石大虎也已没半点情分。
“公孙,部下包涵,还要逼问他叛徒是谁!”上官建成和贺兰祈祐看公孙煜祺先出了手,便不敢参与。但是想起前两次他一脱手就杀人,便试着劝他留手。
石大虎被插穿心肺,口吐鲜血,双手以余力抓住他的衣领,两眼猛瞪,却已断气。
眼看公孙老夫人就要被椅子重击,大家仍未及反应,一条人影钻了出来,用力接住了受重力的椅子,好好一把初级酸枝木椅子,竟硬生生震碎。
“子均,没事吧?”贺兰祈祐最早找回了声音,平静地问候弟弟。“你武功进步了很多,脱手快如疾风。”
石大虎手上被绑处松了一些,但仍不自在,交了几动手便高低立判,公孙煜祺武功看起来更有精进。若非大师已看过公孙煜祺身上的伤痕,底子不会信赖,他前些还日子奄奄一息,差点活不下来。
“你们说!我做的最错的是不是当年...没把那孽种亲手捏死?”老夫人一把年纪,老泪纵横,却字字铿锵有力。说到愤恚之处,手仗连连击打石大虎。
公孙夫人忍不住说,换来丈夫瞪眼。如许一来,公孙煜祺跟那石大虎,竟然真是同祖母的异姓堂兄弟干系。
公孙老夫人平常极爱面子,谁都没推测,她竟把藏了几十年的旧事,这么详细地说了出来。
贺兰贤清秀超脱的脸上展露一抹内疚的笑容,与他手上的鲜血完整格格不入。“没事,谢大哥。大哥过分奖了,若我是疾风,大哥便是闪电了。刚才我留意到石大虎能够要对老夫人脱手,便决计走近了些,才气禁止了他,不然老夫人能够就受伤了。”
“这…真是冤孽...”
本来公孙煜祺爷爷当年一迟便迟了好几年,直到前任帮主即贺兰家老太爷派他到江陵渡措置石家船队打劫商船之事,才又赶上了未婚妻,得知统统以后公孙老太爷还是情愿实施婚约,只是石天生不放人,定然要拼过你死我活。
“当年我爹的川陵镖局在江陵一带无人不知,与当时海沙帮门当户对又有买卖上的来往,公孙家同我家订婚,说好等我十八岁便要来迎娶。事情出了不对,煜祺的爷爷有事迟来迎亲。那狗贼子石天生,拦路劫了我爹一趟大镖,还扣住人不放,逼我再送钱去换人,看到我后又见色心起,把我强娶为妻,我爹当晚就吐血身亡。川陵镖局散了,石狗贼拿了这些钱干起了江陵船队,偷鸡摸狗,换汤不换药,趁机打劫商船。我一向想偷走,却每天被绑起来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直到怀上那石狗贼的孽种!”
大厅里一时又静得没了声,连刚才看到打斗时不竭传出的惊呼气、喘气声都没了。
此时现在石大虎最想杀的人,已不是公孙煜祺,反倒是面前这个口口声声说应当早把他爹打死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