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清泽亲目睹那两家有人献殷勤,但被安教头拦了打收回门。方才那两家男人还探头探脑问家里可有损毁,嘀咕说如果有得补偿之类的话。”赵涣答。
一黑衣人持刀袭来,赵濯挥剑挡开,一个回旋飞踢,将来人踹出数丈。他再次收住身形,背对赵荑,挡在她身前:“没有武社人过来,估计出事了。”
一起疾行避险,若还论那很多端方,她已不知死了多少回,更遑论她对端方嗤之以鼻。告急关头,赵濯三人以身护她时,不也没守着端方自称小人?存亡当口,万事莫论。
赵濯朋友请来的江湖豪客终究占了上风,两边各有死伤。黑衣人被斩杀数十人,江湖客中有七八人丧生,另也稀有人受了或轻或重的伤。
“是!”赵涣垂手接着说:“他们进了院子就动手起炉烧饭,下药的人动手极快,应是在他们出来的第一时候就动了手。”
赵濯又挡在了她的身前,如山普通。
赵荑只用绢帕擦拭手中长剑,一下又一下,一遍又一遍,神情莫名。漾儿、清浅相互望了望,又用眼神扣问抱刀立在门旁的赵沐。赵沐微微点头,两人只得悻悻垂眸,不敢言语。
“出去讲!”赵荑昂首,眼里一片腐败,似方才的恍忽全然不在。
“这里有我!”赵沐长刀击飞吼怒飞向赵荑的暗器,从斜刺里冲出,挡在赵荑左边。
天气将明的时候,竟然下了一场急雨。雨水把院落四周的血迹冲刷殆尽,也算免了大师洗濯的劳累。只不过雨水也从破瓦处直直灌进正屋里,把屋子毁得更加不能直视。幸亏赵荑一向待在东侧清湄等人的屋里,倒也免了一番折腾。
话音未落,又稀有名黑衣人飞扑而来。赵荑紧握剑柄,只觉此次凶多吉少。赵濯挺剑迎上,剑身闪着寒光,在夜色中划出长长弧线,扫开对方齐齐刺出的剑,直接截住黑衣人守势。一击未中,黑衣人后撤半步,几柄剑结成剑花,再次同时刺出。赵濯身子后仰,几成弓形,堪堪避过来剑。未等对方再结剑阵,他顺势一手触地,另一手长剑扫向几人小腿。黑衣人未料他反攻如此迅捷,待要遁藏已然不及,小腿被剑锋扫过,刹时血流如注。几人身形不稳,倒地不及哀嚎,赵濯已刹时暴起,长剑凌厉地朝着对方脖颈横扫而过,几颗头颅快速飞出,鲜血喷涌。
赵荑手中的剑终究缓缓垂下,身子软软靠在坚固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