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汗颜？”隆昌侯停了步子，侧头看孙老太爷。“孙兄为女儿之心、之举，非常人能及！”说罢，再不看孙老太爷一眼，大步分开。
“老爷近几日很忙？”李氏扫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问。
“爹爹是忙着帮大姐吧。”小女儿撇嘴，一语道破。
小女儿噎了下，恨恨地说：“爹爹想帮谁，要帮谁，女儿那里管的到。只爹爹别忘了，您另有二哥、三哥两个儿子呢。为了一个大姐，赔了两个哥哥的出息，爹爹如何忍心！”
“还好。”孙老太爷端起一旁婢女刚倒好的茶，呷了一口。
“够了！”孙老太爷一把将手边的茶盏扫到地上，茶盏刹时四分五裂。一旁服侍的婢女吓得扑通跪倒一地。
“你胡说甚么！”孙老太爷将手里的茶盏啪地撂到桌上，盖子转着圈儿滚到一旁，被一旁的婢女手疾眼快一把接住。
“孙老兄可比荀某强很多，霸术巧算仍不减当年，极是——心宽体健。”隆昌侯目视火线，声音淡淡，特别在极是前面拖长了音。“我那大房的几个小娃儿吃坏了东西，我日日忧心，那里能像孙老兄一样吃得好，睡得香。”
“女儿那里胡说！”李氏冷哼着接口。“老爷总说大哥儿不争气，大姐儿帮不到家里，两个没知己的，不若没有。现在老爷怎忘了本身的话？为了两个没知己的到处树敌，老爷可想过二哥儿和三哥儿？他们但是活生生站老爷面前呢！”李氏的声音里有了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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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孙老太爷郁郁难受，那边赵荑高兴地翻着账册，嗯，比来买卖不错，钱没少赚。那孙老太爷继妻真是个痛快的，一传闻是能让孙氏不好受的事儿，立马承诺下来。依着孙氏鳄心鹂语的性子，孙老太爷继妻当年估计没少在她手里吃瓜落，而她娇纵放肆、虐待继后代的名声究竟真假，还真不好说！现在她得了机遇，在孙氏手里吃的亏，那里会不还归去？人这辈子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是少结仇怨的好！荀老侯爷那边，她用心找了个借口，跟侯爷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她没有直接的证据指证孙氏和孙老太爷，但这世上有些事儿本就无需证据。荀老侯爷只要不傻，就能懂她的意义，就能想通此中的关窍。只如果个正凡人，就会对孙家父女的做法深恶痛绝。又何况，五个孩子都是老侯爷的血脉嫡亲。
赵荑想想，提笔给荀翊写了信。信里细细交代了关于孙家父女这些日子的统统行动。她不晓得孙家的手臂有多长，但提示荀翊把稳总会让她放心些。不晓得她的相公是不是晓得她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