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急转直下,吕青野他们确是有力摆脱束缚,梅兮颜双手被反绑,却要以一敌四,即便有暗处埋没的鬼骑的插手,只要正甲他们一声呼喝,守在洞口的兵士便会赶过来,只怕会影响后续打算。
正甲收起面具,大踏步穿过他们走到吕青野面前,看惯了他们胡茬乱发的肮脏模样,现在沐浴结束重新换了干爽衣裳,反倒有种仿佛隔世的错觉。一伸手抓住吕青野的发髻,将他的头揪得高高仰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尽是掩不住的轻视和鄙夷。
正甲抽出腰间的匕首,轻掷在地上,说道:“把你手上的绳索堵截,让我见地见地枢国猎户或者鬼骑的短长。”
吕青野冒死挣扎,试图摆脱开去帮忙梅兮颜。
“正甲,别啰嗦了,快点儿。”正丁催促道。
正丁委靡地瘫靠在石壁上,对正乙细声说道:“别管我,杀了她。”
梅兮颜也浅笑,嘴角正在上扬,一眨眼,匕首俄然激射而出,正丁只看到银光一闪,匕首已经刺进他的心窝当中,直没到柄。
至于屠寂,偷袭洛津已是箭在弦上,只要他们还留在这里假装与四个死士搏命一搏的假象,他应当不会发明他们佯装中毒之事。
正丁奸笑着摘上面具掖到后腰上,打量坐在干草垫子上的四个被反绑双手的“阶下囚”,余光看到洞角有几块小石块,走畴昔扳起一块,塞到石门的阿谁小口处,又扯了一些干草,把残剩的裂缝都堵好,将门里门外完整分开开来。
正乙和正丁也拿上面具迈步向前,伸手劈在吕湛和吕澈的肩头,将两人打了个跟头,摔在地上,耻笑道:“堂堂吕国质子的侍卫,现在弱得跟个稻草人一样,好笑。”
“哦,我想起来了,传闻你在长山救了吕青野,是个猎户出身,屠寂还思疑你是鬼骑所扮,倒是小瞧了你。”正甲仔细心细地从上到下打量一遍梅兮颜,“来吧,比试一场。”
“固然你不熟谙我们,但我们却常常见到你,特别讨厌你这张对任何事都平平的脸。在越国享用了十几年好日子,尝过甚么叫痛苦么?我们没法在疆场上杀死你,却能够在彻夜让你痛不欲生却求死不能——呵呵。”
梅兮颜敏捷抬腿用膝盖狠狠撞向正甲腰肋,正甲防备不敷,被她撞得身材一歪,差点跌倒在草垫上。身形晃了两晃便已稳住,看着梅兮颜的眼神立即变得阴骘起来。
正乙和正丙互换一个眼神,同时扯下碍事的大氅,由正丙看住吕青野和吕湛,而正乙已快速挪动到正丁身边,一边看住吕澈,一边查抄他的伤势。
扼守的兵士应了一声,沉重的石门被推开,正甲四人顺次进了关押吕青野等人的小山洞中,门口的保卫又把石门推上,只剩石门上方一个通报食品的小口敞开着,随即传来他们分开的脚步声。
正丙见到梅兮颜抵挡,立即到了正丁身边,与他一起看住吕湛和吕澈二人,恐怕他们也有抵挡的力量。
主张已定,正在思虑要如何才气在双手被束缚、体力又未规复的环境下以弱胜强,抢占先机时,俄然瞥眼看到梅兮颜裙下的脚尖在微微闲逛,似是在提示他不要乱动。
这一刻,吕青野表情冲突至极。一方面担忧梅兮颜的抵挡会引发屠寂警悟;另一方面又担忧梅兮颜真的受辱,愤恚难当。两种设法在心中一闪而过,忽地想起他曾在梅兮颜面前发誓,必然会用性命保她全面,旋即咬咬牙便做了决定,尽本身所能帮忙梅兮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