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想不到应对之辞,只得喃喃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成留;乱我心者,本日之心多烦忧。旧事已矣,又有甚么好说的呢。”
丁傅却还是满脸奥秘,又低声道:“实在陛下有大丧事!”
贰心中大震,却只是点头道:“未曾提起甚么闲事,只是问了些糊口起居小事。”
此中一人,沈拓倒是认得,他刚移魂时,症状似沉痾在身,难以回转,金人觉得必将不起,曾调派几个宋室大臣前去探视,面前回顾的,便是当日探视者中的一员,本来的大宋兵部尚书丁傅。
他刚出门,沈拓一口大气尚未出来,却见几个身着宋人官服的官员,自院中配房鱼贯而出,向着本身纳头就拜。
当下袖袍一甩,本身先进了房坐定了,捧起了茶来喝。
沈拓只是点头,答道:“我落得如此境遇,还能有甚么丧事可言?”
丁傅年近七十,已经老朽不堪,此时见沈拓手捧大碗,如庄稼汉普通的饮茶,倒是悲不自胜,两只小眼眨巴几下,竟滴下几滴老泪来。
沈拓蹬上鞋袜,迎到门前,却见几个女真男人保护着一个肥胖老者,渐渐走向门前。
沈拓仓猝拜谢,那老者却也并不放在心上,连连摆手,让沈拓不要相送,便即扬长而去。
沈拓哭笑不得,放下茶碗,道:“传闻金国天子,也是如此饮茶。何况,北地茶叶贵重,我在五国城时,想饮茶亦不成得,你又何必因这点小事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