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是老佛爷选的辅政大臣,载沣也是老佛爷选的摄政王,他有甚么权力罢阿玛的官?这朝廷不管如何也不能没有阿玛!”
“就你如许,当了皇上,不见得比载沣做得好!”奕-劻这下说了重话,载振顿时就脸上挂不住了。
奕-劻的问话结健壮实在打载-振的脸,当年清廷预备改东北为行省制,派时任农工商部尚书的载振和巡警部尚书徐世昌出关考查,两人路过天津时,由袁世凯党人、天津巡警总办段芝贵服侍,一次载振在天津大观园戏园看戏,见天津女伶杨翠喜,顿感冷傲,赞不断口,段芝贵眼疾手快,遂以一万二令媛将杨翠喜买下,献给了载振,东三省建立后,段芝贵代理黑龙江巡抚,3月,汪丰年的《京报》载文表露此事,顿时颤动都城,是年5月7日,瞿鸿禨弟子、御史赵启霖弹劾段芝贵以歌妓献于载振,从而获得黑龙江巡抚,慈禧太后诏命孙家鼐彻查,载振告急将杨翠喜辞退,孙家鼐复命查无实据,16日,赵启霖反因“奏劾不实”被撤职查办,一时言论哗然,迫于言论压力,清廷不得不撤了段芝贵职位,而载振亦请辞赔罪,这就是颤动一时的杨翠西案。
奕-劻这一番话完整出自肺腑之言,为官三十年来,他就是靠着这类中庸之道一步步就到权力的颠峰,当位极人臣,加封亲王的时候,有谁会记得三十年前阿谁奕-劻,不过是一个爵位最低的不入八分辅国公,宦海可不是凭着一腔热血。
(第二更)
“真的?”载振的眼睛蓦地亮了,接着又蹙眉,“这是天大的光荣,连肃亲王都当了,阿玛为甚么不当?”
载振忿忿不平的咧咧道,真要论起皇族中的职位,他也不逊于载沣,两人的父辈都是铁-帽-子-王,将来袭了爵,本身也能当个世袭罔替的宗室亲-王,但压愁闷就愁闷在人家是一步登了天,本身却丢官免爵,沦为百姓,庞大的落差摆在面前,载振一想起来就低头顿足,而此次的资政院钦定议员,不但没本身的份儿,就连阿玛也被载沣当作了安排,这让他如何了得,心中活活憋着股气。
奕-劻摇了点头,都怪自把这个儿子当作宝贝疙瘩了,越来越把本身的话当作了耳旁风,把烟枪扔在了茶几上,老脸一沉,问:“晓得你当初为甚么丢官吗?”
“为了一个钦选议员,再把我们庆王府的殊荣都丢了,你感觉值不值?”奕-劻接着问。
奕-劻的表示已经很明白了,载振眯了眯眼睛,一下子明白了。
“阿玛如何就晓得自家的种儿不如......”
“儿子晓得了...”载振点了点头,神采有些暗淡。
“你啊你,老佛爷真是眼好,多亏了没让你当皇上!”
庆王府的落败跟他的仆人景况息息相干,除了工头军机的身份,奕-劻已经拿不出像样的权力,即便是这个空头衔,也在载泽戴鸿慈的大肆攻伐下,变的日渐鸡肋。昔日那种车水马龙,省官进京必谒庆王爷的场景已经在大门前消逝了好久,“庆记公司”开到这,除了靠近停业也所剩无几。
载振说完,瞥了瞥奕-劻,后者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