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净苗条的指尖划过七弦，带起一阵泠泠颤音。
书玉想了想，答：“那……我要听你弹《高山流水》。”
却为何要做如许的挑选？
左手知音，右手爱人。
凤求凰，方蹇这首曲子……莫非是弹给……
书玉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打着哑谜，好半天赋游移道：“这屏风很好么？”怎的一个两个都对这半旧的安排上了心。
他意犹未尽地摸了摸嘴唇：“若工具是你，我不介怀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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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蹇一边调弦，一边勾唇一笑：“你次次都要我选，此次该换你来选。”
韩擎身后，俏然立着的两位盛装伶人可不就是月明楼四大青衣中的水月与蕖月。
书玉内心一格登。这番唱词一起，纵辜尨对曲艺茫然无知，也必定能听出词中的直白豪情。
书玉被这一瞥弄得有些心虚, 别过脑袋不敢再看他。
小案后，书玉挨着辜尨而坐。她因再见方蹇而有些小镇静：“明天要弹曲么？你想弹甚么便弹甚么，你弹的曲必然不比你唱的减色。”
她温馨地等在路边，脑中俄然便冒出了一条线索——自进三楼西厢起，她便没有向方蹇先容过辜尨的姓名，方蹇又是如安在辜尨开口的第一时候回了他一句“辜先生”？
但是这一次，她却读不懂心上人眼中变幻莫测的神采。
书玉松了一口气, 拉着辜尨就往包厢里走, 却没有瞥见辜尨的眸子突然幽深了几分。
辜尨掀起视线看了看韩擎，勾起唇角：“韩先生亦好艳福，有水月和蕖月两位美人作陪。”
她嗫嚅了半天，说：“方蹇生得可都雅了。”末端又弥补了一句，“比云水芙蕖还要都雅。”
却又为何是锋利？书玉各式不解。正迟疑间忽听耳边辜尨悠悠道：“方女人这一曲公然精美，也难怪内人总念叨着要来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