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老槐树上的乌鸦又在呱噪了,令人烦躁。
吴道明如炬的目光扫过蒋老二,心下暗自吃惊。
“哼,我方才吃完山鼠干,你就又转返来了,你看看。”蒋老二伸手把饭碗递过来,碗底还剩有半只鼠头没吃完。
朱彪伸起脖子看了看,摇了点头道:“没有。”
寒生也不甘逞强的目光凝睇着蒋老二。
“何方高人在此隐居,岭南吴道明冒昧前来拜访。”吴道明朗声说道。
蒋老二的三角眼刻毒的盯在了朱彪的脸上,朱彪蓦地感到身上一阵寒意。
“你身上老阴气太重,达摩拳御气点穴,你这一下子老阴截入任脉,弄不好,朱彪岂不竭了后?”吴道明柔声说道。
“好啦,吴先生自岭南远道而来卧龙谷,不知有何指教?”蒋老二正色道。
朱彪点点头,说道:“就是这里了。”
“那边的谷口,你出来过么?”吴道明问朱彪道。
此人身长不茅立,瘦而不鹊寒,青面深如渊,鹰鼻高而弯,特别是那绺黄色的山羊胡,非常罕见。俗话说,“少年两道眉,临老一付须”,此人天生异相,必有过人之处,且不成小觑了。
吴道明哈哈大笑,说道:“幸亏朱彪已经有了儿子,以是我到不在乎。”
不待吴道明答复,朱彪挺起胸膛朗声答道:“我就是南山村小队长、民兵排长朱彪。”
前面呈现了一间土坯草房,几畦绿油油的菜地。
“哦,那他拖着伤腿走了几十里山路来谷中做甚么呢?”吴道明问道。
只是感受有点不舒畅,如此喧闹去处,竟有乌鸦为伴,倒是不太平和啊。
“这位是……”蒋老二目光扫向了朱彪。
吴道明拉住了前行的朱彪,面对隐士高人,且不成冒昧。
“那你看我像个甚么人呢?”蒋老二仿佛显得不欢畅。
吴道明略一沉吟,说道:“请恕吴某无礼,蒋先生之事断不敢妄言探听,只是冒昧的问一句,上午入谷的寒生是我的朋友,叨教他与你是甚么干系?”
“请进。”蒋老二让开身子,请他俩入内。
吴道明拱手见礼,道:“岭南吴道明。”
进得屋来,这是一间非常粗陋的土坯草房,墙上刷的石灰水,一张木板床,桌椅罢了。
寒生俄然发作出一阵大笑,笑声令人毛骨悚然,蓦地,他止住了笑声,转过脸凝睇着蒋老二,安静的说道:“吴楚隐士在哪儿?”
这个墙壁上有山川画!
寒生二话不说,抢步走进草屋内,起首映入视线的是那张熟谙的木板床,简朴的桌椅,刷着白灰水的墙壁,墙壁上挂着几幅水墨山川画……
吴道明一面走一面察看,见此谷植被富强,白云出岫,溪水潺潺,成片的樟树林郁郁葱葱,心想,隐居此世外桃园之地,必是化外之士,大有不食人间炊火的味道。
蒋老二目光逼视,冷冷答道:“并无干系。”
“吴某鄙人,麻衣神相略有小成,我见先生面熟黄须,身聚老阴之气,此乃守陵人之边幅啊。”吴道明浅笑道。
“这里山深林密,人迹罕至,只是一处修行的好处所啊。”吴道明对蒋老二道。
此人身怀武功,从刚才脱手之狠,认穴之准来看,已非普通江湖妙手可比,但是以这般技艺竟然蜗居在这深山老林当中几十年,实在是难以设想,只要一种解释,那就是他不得不在这儿,身不由己。这卧龙谷中究竟埋没有甚么奥妙呢,乃至于一个江湖妙手冷静在此等待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