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哈哈一笑,纵身跃下,无声无息,飘然落在了寒生的面前。
刘今墨大惊失容,仓猝跃起后撤,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已有十余根白发丝射中了他的小腹和裆部,他感到下半身一麻,跌落在了地上。
“小伙子,既认得金龙子,可知其药性么?”老婆婆骑在树杈上问道,满嘴的本地口音。
老婆婆微微一笑,说道:“我家离这儿不远,请你二位前去坐坐,喝口茶,好么?”说着,她的眼睛瞟了刘今墨怀中的沈才调一眼。
朱大夫道:“这位师太就是婺源善驱魔的那位高人吧?”
胖老头一把拽住他坐下,决不肯放他走。
“甚么?你说是康,康熙年的女儿红……”胖老头瞪圆了眼睛,懊丧之色溢于言表。
寒生决不会讲出《青囊经》来的,因而说道:“朱家世代杏林。”
“当然是我,”吴道明嘿嘿一笑,转而对师太道,“师太万不成伤了鬼婴,不然岂不前功尽弃?”
刘今墨嘿嘿一笑,说道:“你人如此吝啬,竟然还藏有陈年好酒,真是不成思议。”
知名师太略一颌首。
“甚么是方诸水,快奉告婆婆。”老婆婆孔殷的问道。
山村里夜深人静,这一番打斗惊醒了草屋内的人。
吴楚隐士点头道:“如此甚好。”
刘今墨向后一跃,腾空一指,一道暗光直奔白发老尼前胸膻中要穴而去,老尼大怒,喝道:“无耻!”随即轻拍一掌,那枚指甲偏失了准头,擦着衣袂而过。
寒生本身生性便是乐于助人,即便不谈前提,他也必然会治病救人的。
“恰是清康熙年绍兴花雕女儿红,康熙年间‘越酒行天下’,数年前,我曾在都城咀嚼过一口乾隆年间的花雕,其香气与此坛极其类似,只不过略显轻浮,不似此酒香气内敛朴素。清朝袁枚曾赞‘绍兴酒如清官廉吏,不参一毫假,而其味方真又如名流耆英,长留人间,阅尽油滑而其质愈厚’,待我来尝味加以确认。”刘今墨说道。
寒生见那白发老太太身材矮小,满脸都是皱纹,白发在头上挽了个髻,玄色土布衣衫,身后背一小药篓,内里已经装了些许杜仲树皮,本来是一名采药的老婆婆。
“青田刘今墨也是名不虚传呢,竟能以指甲为暗器,算得上是武林一绝了,只是脱手过于轻浮。”知名师太回敬道。
“快说说,这坛酒的出处来源。”胖老头从衣袋里取出个小酒杯,用衣衿擦了擦,然后斟满了一杯,想想,又倒归去了半杯,然后递与刘今墨,并焦心的望着刘今墨。
刘今墨端杯至唇前,问了问,然后浅啜一小口,含在舌头上渐渐的品着,过了一会儿,缓缓咽下,最后说道:“长沙回龙山下白沙井,水质寒洌中冷,泡茶色味殊绝,煎药、熬汤皆极佳,酿酒更是芳香醇厚,此酒就是用的白沙井水酿制而成。”
寒生说道:“如需求我,就说一声。”说罢也走了。
寒生说道:“金龙子为药,方诸水为引,明月之夜用以洗眼,去雾翳之障,除绿翳青盲。”
白发老尼大吃一惊,半空里将劈向刘今墨的左掌本能的拍向颈后。
“好,我陪婆婆去。”他满口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