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远的石阶拐角处,也有五六只一样大的白毛老鼠蹲坐成了一排,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阳公老衲则不必兵刃了,他口中的飞痰乃是天下无敌的暗器。
阳公老衲闻言吃了一惊,身子一纵,飘到了前面,迈步走进了石门。
拂晓前的暗夜,阳公老衲带着乾老迈、兑2、离3、震四和巽五五个门徒来到了浓雾覆盖下的月湖边。
阳公老衲嘿嘿一笑,说道:“此事就不必再说了,现在我的来源已经说过了,该我问你了,野拂宝藏是否藏在鬼谷洞中?”
乾老迈指了指岩壁上的石阶,阳公老衲点了点头,一挥手,震四一马抢先,踏上了石阶,右手取出一支青幽幽的小箭,装在了弩弓之上,然后蹑手蹑脚的向上攀去,其别人随后跟上。
令人吃惊的是,青石台的上面,竟然里三层外三层的蹲着一排排的白毛巨鼠,就像是军队普通,均以血红色的眼睛望着他们几个,规律严明,鸦雀无声。
阳公老衲听罢点点头,说道:“嗯,公然有中原仁义之风,至于阳公老衲人的来源说给你听也无妨,关东黄龙府,老叟可否听闻?”
阳公老衲也冷静地脱去了僧衣,只剩下了短裤,那是一条拼了八样旗色的大裤衩子,而他本人先人乃是附属外务府,职位高于八旗。
石厅的一侧有一个青石台,石台之上盘腿坐着一个银发白须白叟,竟然一丝不挂,胯间生有尺许长的红色阴毛,披垂在膝盖上,浑身皮肤极白,连浅处青色的血管都历历在目。
“那你们要宝藏做甚么?”湘西老叟不解的问道。
就在现在,石门内传来降落而浑厚的声音:“关东阳公老衲既然来了,竟不敢出去么?老叟已经等你多时了。”
望着湖面蒸腾的白气和峭壁之上那黑黝黝、奥秘莫测的鬼谷洞,阳公老衲欣然道:“野拂啊,300年前你布下了这个局,妄图着东山复兴,为了它,天门山有多少清廷妙手和江湖豪杰死在了你的部下?但是你却不晓得,我们八旗后辈入关今后,中原才有了康乾乱世,岂不比你那李闯王强似百倍么?明天,我带着八旗的后嗣,特来向你讨回那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湘西老叟长叹道:“野拂宝藏300年来,不知有多少清廷鹰犬和江湖豪杰命丧天门山,但是得了宝藏又如何呢?当今满汉早已融为一体,莫非说你们还要规复大清不成?”
震四踌躇的望了望乾老迈,不知应当是否冒然进入石门以内。
最后他们终究走到了石阶的绝顶,那边有一个石门敞开着,内里透出油灯光来。
阳公老衲持续说道:“黄龙府就是现在的吉林省农安县,清朝萨满教的发源地,这里有一极奥妙的黑巫派,当今的掌门就是我阳公和尚了。我派向来除掌门以外,只要八个门人,来自八旗后辈。1644年前,我派当时的掌门率八个门徒跟从多尔衮雄师入关南下,受多尔衮之命一起追随李自成的侄子李过将军的踪迹,因为他掠走了大明国库7000万两白银,相称于崇祯朝十年的税赋支出,这对于方才立国未稳的大清朝来讲,是多么的急需。不料,他们竟全数铩羽湘西的天门山,八门徒死于野拂之手,掌门重伤而归,返回到了黄龙府,不久也伤重不治。掌门前辈临终前,遗训新任门人,待多少年野拂身后,再去天门山,踏平天门山寺,找出野拂宝藏,以慰亡灵。今后的康熙乾隆道光等朝,我派均有人前来湘西,但是统统人都是一去不返,今后没了消息,天门山寺倒是毁了,但是宝藏的踪迹却始终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