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那幅佛绣与面前这些绣品完整不是层次。
“本来如此。”封湛对几位使节解释了几句。
一名使节拿起一个小屏风赏玩了半晌，说道：“这物件倒是精美，不过上面的刺绣远不如那幅佛绣。”
“谁？”柳慕涵猛地翻开门，见面前的人竟然是自家妹子。
“成名？”戚父不悦道，“一个‘国绣师’的名头再清脆，也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技术人。一旦名头坐实，她这辈子都摆脱不了‘绣女’的身份。老夫可不想让女儿当一辈子‘绣女’。”
“微臣还未查，想先听听皇上的建议。”
他并未说出戚夙容的名字，毕竟关乎女子的名誉，冒然流露她的身份或许会给她带来费事。
“鄙人封家宗子封湛，特来拜见戚将军。”
世人靠近,细细赏识这副佛绣,越看越是赞叹。当真是技艺高深,短针精密，有种大繁入简的境地。
“哎，我明天可否……”话还没说完，人已经风一样不见了，“……与你一道去。”
“锵！”门口传来瓷器落地的破裂声。
封湛打量这座略显陈旧的宅子，内心不是滋味。曾经意气风发的将军竟然屈尊于此；曾经崇高优容的大蜜斯，竟然沦落贫家。
柳慕涵踌躇了半晌，终究还是告之：“云容秀庄的仆人是戚家大蜜斯，那幅佛绣亦是由她所绣。”
“我明白了。”封湛点头道，“明日我便去戚家拜访，申明来意。想必她不会回绝，此事若成，对戚家绝对无益。”
封湛道：“鄙人伴随这几位外邦朋友来此玩耍，他们很想看看贵庄出售的绣品？”
“呃……”还真会。
“微臣遵旨。”
封湛不在乎地笑笑：“皇上但是有言在先，不管那位绣师是何人，只要绣出令使节们对劲的绣品，便封她为‘国绣师’。”
秦霜大吃一惊，赶紧号召丫头，如临大敌。若非九在都城，见过很多外邦人，不然她恐怕要失声惊叫了。
皇上问道：“那幅绣品真如此出彩？”
来到戚家门口，封湛可贵严峻，差点想变出一面镜子看看本身现在是否仪容整齐，形象上佳。
她现在神采微白，偷偷朝封湛看了一眼，欠身道：“倩儿失礼了，本想给兄长和柳大哥奉茶，却一时手滑，将茶碗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