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运气到此为止,第三场他抽中一种少见的乐器――埙(xun)。
“少年郎如何称呼?哪家学院的?”老者问道。
戚夙容过来旁观时,棋室内仅仅设了三局,最快的一局才到中场。
绘画与她的刺绣不成豆割,不管是构图还是线条,皆非常讲究。
“好!”考官悄悄击掌,眼中透着赏识。
琴棋书画不在科举测验科目内,故而学子们的参赛热忱并不高。
上一世戚夙容死时,他白叟家才刚去官……
翻开签一看,她笑了,竟然是笛子。
“请。”考官对这名誉度不俗的少年很有好感。安闲自如,礼数全面,举止投足间皆透着大师风采。
当真看了半晌,戚夙容对几位棋士的棋艺有了大抵的估计,介于三段到五段之间,属于中低阶程度。
说完,也不再理睬戚夙容,兀自走开。
真“失禁”就低调点,别如此张扬。
“赛场中的物品可不能随便带走。”老者呵呵笑着,看着纸上的诗,眼中微亮,点头道,“还不错,有几分神韵。”
很多学子凝神谛听,暗想这是何种乐器?
东陵君第二场抽到的乐器恰是笛子,这也太巧了。戚夙容几近思疑是不是考官动了手脚,偷偷朝考官看去,见他脸上也暴露了吃惊之色,想来与他无关。
戚夙容徐行走畴昔,朝老者行了施礼。
戚夙容不好回绝,只得走到桌案前坐下。书试要求工致美妙,功底踏实,别具一格,可默写诗词、歌赋或经文等。
“哈哈哈……”东陵君大笑,“看来这位卓公子的运气实在不佳啊。”
不待几人回话,他有拍了拍额头,叹道:“我忘了,你们都比过了,琴艺平常,皆已落第。”
戚夙容笑了笑,起家朝他行了一礼,朝隔壁画室走去。
若书法没法得分,她只能再尝尝绘画。
戚夙容取来笛子,似笑非笑地看向东陵君……
他已经通过两场,若再完成一场,琴比的首名恐怕就非他莫属了。
“哈哈。”中间几人笑道,“如何,东陵君可佩服?固然才一场,但这位卓公子的技艺可比你高多了。”
“哼,一场能看出甚么技艺?有本领连过三场。”
沈慕然笑道:“看来此次琴试中也出了妙手。”
戚夙容淡淡道:“英书阁卓凡。”
四周几人脸上立即暴露镇静之色,但愿这少年能替他们出一口恶气。
“少年郎,看你转了半天了,过来写几个字吧?”这时,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传入戚夙容的耳中。
“走,去看看。”两人一起往琴棋书画的赛场走去。
这时,东陵君余光瞥见一人正朝门外走,便出声喊道:“哎,这位小公子,你仿佛还未比过?为何急着走啊?”
本来竟是阁老,这位能够说是尉国最长命的官员,年至花甲仍然健朗,脾气滑稽,平平生顺,福禄双全。
若说琴瑟被称为雅器,埙缶(fou)则被成为俗(风俗)器,普通士子文人更喜好前者,后者则少有人触及。
戚夙容也不辩白,在考官的表示下持续抽签。
东陵君笑声歇止。
几人收敛笑容,此中一人不悦道:“东陵君,莫对劲太早,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戚夙容想,刚才写了一个咏梅诗,那就画梅吧。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宋・王安石《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