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罗蜜斯有何难处吗?”骆妍依斜眼看向罗好像。
罗蜜斯抿嘴笑道:“多谢宋蜜斯夸奖,宋蜜斯才是天生丽质。”
席间很多女子忍不住抿嘴偷笑,静看戚夙容如何应对。
罗蜜斯甚是喜好,赞道:“公然有些新意。”
“戚蜜斯,待会务必留下来吃顿便饭,我让丫头给你筹办银子。”
她一到,立即吸引了在场合有人的目光。她们或幸灾乐祸,或冷眼旁观,或怜悯怜悯,神采各别。
此女家逢剧变,却能安然待之,不卑不亢,于窘境中安身。虽落空了繁华繁华,却未曾失归天家之风骨。
“王蜜斯,昔日在贵府,曾听过你所弹的琵琶之音,余音绕梁,动听至极,夙容佩服。”
“妆鸣蝉薄鬓,照坠马之垂髻。”戚夙容又在她的发髻上簪花,配以银质吊饰,随即,她拿起胭脂盒,为她补妆,画眉,描唇……全部过程,戚夙容做得一丝不苟,时而还会说些官方趣事,语气暖和,让人感受如沐东风。
正在此时,骆妍依俄然插口道:“罗蜜斯,传闻戚夙容也来了?”
罗蜜斯对她是赏识的,也不肯像其他贵女那般刁难她。
“传闻罗蜜斯叫了戚夙容来府中为你打扮打扮。”一个清冷的声音俄然响起。
骆妍依对劲地点点头,在罗好像地带领下坐到了首位。
“骆蜜斯此发起甚好。”李禅意第一个拥戴。
摆袖间,腰侧的花团若隐若现,不经意瞥见,顿时感觉很有神韵,却又说不出那里特别。
戚夙容接过酒杯,缓缓走到罗好像面前,双手举杯道:“祝罗蜜斯繁华吉利,芳华永驻。”
戚夙容随丫环来到琴房,她一一扫过,最后选了一把外型非常朴实的古琴。
一盘盘精美甘旨的菜肴被有序地摆上桌。
说完,她不再理睬李婵宁,主动走向另一名女子,敬道:“周蜜斯,素闻你端倪如画,清俊无双,现在一见,公然如此,夙容借罗蜜斯之光,在此敬你一杯。”
“罗蜜斯,请别叫我‘戚蜜斯’了,直呼我的名讳吧。”以她现在的身份,被司马家的蜜斯如此称呼,恐遭人话柄。
戚夙容前襟湿透,红色的酒渍在她衣服上留下斑斑污迹,看着甚是狼狈。
戚夙容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没事,蜜斯我心中有底,见招拆招便是,你就在此处等我。”
“蜜斯,几位蜜斯已到,正在花厅候着?”丫环出去禀告道。
骆妍依笑道:“罗蜜斯庆生,光是谈天未免有些古板。戚夙容琴艺卓绝,何不请她来为大师操琴扫兴呢?”
罗好像沉默不言。
她找来丫环,侧身低语几声。
罗好像不着陈迹地皱了皱眉,骆妍依此举较着是要给戚蜜斯尴尬。让她来操琴扫兴,岂不是将她当作伶人?
说着,向身后的丫环招了招手,让她们给戚夙容筹办一杯酒。
“严蜜斯,夙容与你只要几面之缘,却有幸咀嚼过你亲手制作的糕点,味道奇特,至今难忘。”
听到丫环请她去花圃操琴,戚夙容暗叹:有骆妍依的处所,她就少不得要被挖苦一番。
友情?骆妍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该敬一敬。”
然后在丫环的引领下,抱着古琴来到花圃。
“骆蜜斯,你我曾为闺友,友情匪浅,本日这一杯,算是敬我们曾经的友情。”
“罗蜜斯对劲便好。”戚夙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