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另一名红衣女子也拥戴道,“己身不端,何怪旁人?”
戚夙容坐在牢中,抱着膝盖,面色安静,悄悄考虑对策。目前对她最倒霉的,是她伤了曹祥,对方只要咬定这一项,就能坐实她的罪名。更首要的是,那些所谓的“人证”非富即贵,他们一句话就能影响知府的讯断。
不过曹祥伤得并不重,她顶多判一个误伤或者用心伤人罪,杖责几十板,再罚些银两便是。这点皮肉之苦,她还受得住,只不过事情恐怕没那么简朴。
衙役为莫非:“戚老爷,并非小人不放,而是周大人此时不在,小人没法做主啊。”
戚夙容来到公堂,才知此案竟是公开审理,府门外早已围了一群看热烈的百姓。
“甚么?我为何不能将我女儿保释出狱?此事既非刑案又非凶案,只是浅显的抵触罢了,开堂之日提审便是,何必让我女儿在牢房里待着?”戚父对着衙役怒道。
几名衙役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去禁止。戚朔现在固然无官无爵,但余威犹在,他们这些职位寒微的衙役还真没胆量跟他脱手,最后,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戚朔将戚夙容带走。
戚夙容被苏府的人送到官府,以“企图毒害曹家公子”的罪名被临时收押,等着取证候审。平儿哭着归去报信,顾锦云也很快从他安排的保护口中获得了动静。
“我先去看看夙容。”戚父看了平儿一眼,皱眉道,“平儿说得不清不楚的,我也不知详细环境如何。”
“感谢。”戚夙容浅浅一笑,透过镜子和顺地凝睇着顾锦云。
“看着我再说一次。”顾锦云抬起她的下巴。
“你们不是想和我脱手吧?”戚父俄然上前一步,伸出右手猛地拽住那名衙役的手臂,用力今后一拧,随后用左手敏捷将他腰间的钥匙取下来。这番行动只在眨眼之间便完成了,其他衙役乃至还来不及反应。
“主薄虽周大人一块出去处事了。”
衙役轻声道:“戚老爷不若明日再来……”
戚夙容紧紧捏着衣袖,不再言语。明天这场官司,她怕是吃定了。不管她如何分辩,只要以曹公子伤重为由,便能够将她送官查办。
戚夙容笑道:“我天然晓得他无事。”
“此事可大可小。”黄衣女子接口道,“苏蜜斯,莫怪小女子没提示你,曹公子在你家出事,若你措置不当,曹家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你可要想清楚,为了一名平女而获咎曹家,到底值不值得?”
“慢着!”目睹一群仆人围上来,戚夙容对苏蜜斯道,“我是应苏蜜斯之约而来,在贵府上遭人调/戏,此事若传出去,恐怕有损贵府的名声。”
顾锦云沉默地看了她半晌,然后附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我等着。”
早晨,顾锦云来到戚夙容房中,对她说:“曹祥无事。”
戚父拿着钥匙,回身朝关押女儿的牢房走去:“你们若想问戚某的罪,就去找你家大人报告,戚某也不是不守端方的人,转头再补签一份保释文书便是。”
周笃恰是敬天府的府尹。
“如何回事?”戚父直接了本地扣问。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世人,在心中默念她们的名字,然后决然回身朝门口走去。与其在此华侈唇舌,还不如直接上官府。固然她晓得对簿公堂恐怕也少不一顿非难,但在此时此地,她势单力薄,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