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妾?”封湛当真道,“孩儿从没想过让夙容为妾。我既然要娶她,必定是明媒正娶,毫不会委曲她。”
“夫人说的是,但封公子担忧夙容的病情,不肯让夙容分开,此事还请夫人帮手。”
戚夙容笑得非常斑斓,执起他的手,和顺道:“两个月后,戚夙容便是顾锦云的老婆。”
她转头望去,竟是好久不见的顾锦云。他看了看信,然后一语不发地将信揉成团塞进了本身的衣袖。
封罗氏冷声道:“那你到底是何筹算?”
但此事若由封夫人出面,促进戚家与顾家的婚事,那环境便截然分歧了。外人只会心照不宣地以为,封家分歧意戚夙容进门,便别的给她寻了一门婚事。由封夫人做媒,算是保全了戚家的面子。如此一来,封湛与戚夙容的口头婚约自是取消,既断了封湛的动机,又能顺理成章嫁入顾家,可谓是分身其美。
“他对你不断念,我不知还能忍多久。”他曾偷偷潜入别院,看到封湛对夙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密切的举止,他便感觉有一股火焰在心口升腾。
不过她尚未将信送出,别院便来了一名朱紫――封湛的生母,封承旅的正室夫人,封罗氏。
戚夙容安静道:“夫人,戚家现在虽已落魄,但身为戚家女,亦不能屈辱家风,夙容宁嫁布衣为妻,亦不作贵族之妾。”
“想甚么?”
还记得不久前她乔装成卓凡时,封湛曾让她算过姻缘,她连络上一世的经历,给出了“痴情未可留,白头空孤守”的命语。现在想来,莫非他恋慕的才子便是本身?上一世,当他从外邦回朝时,本身早已是顾锦云的老婆,他们从未有过靠近的机遇。戚夙容没法信赖,仅仅只因为儿时懵懂的豪情,便令封湛毕生不娶?
“并非为娘心狠,为娘也但愿你能获得本身敬爱的女儿。”封罗氏安慰道,“但那戚家女不肯为妾,为娘只好出此下策,让她另嫁别人。”
封罗氏有些不测,问道:“你想如何选?”
“若只是浅显的家道中落倒也罢了,但他们是被皇上抄的家。此事可大可小,封家不能为了你一人涉险,之前戚夙容被冤入狱便是一个警示。”
“你明知她是我敬爱的女人!”封湛怒道,“你一贯心疼孩儿,为何还要拆散我和夙容?”
封湛咬了咬,半晌才问:“你给夙容说的是哪户人家?”
“锦云,让你久等了。”戚夙容靠在他胸口,轻声低语。
“夫人想让夙容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