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朔点点头,让他出去。
“对不起,爹。”
“难说。”江尧回道,“这半年相称首要。她的身材本来已经很衰弱了,在没有完整病愈前,不宜房事。”前面四个字咬得很重,但声音很轻,只要戚朔和耳力过人的顾锦云听到。
“你真是太胡涂了!你安知他真的被人下了药?即便被下了药,他为何不去北里院处理,反而要来找你,坏你明净?”戚父连续串诘责。
“他跪了多久了?”戚夙容问。
江尧说话毫不避讳,听得戚朔和顾锦云心惊胆战。
此时天气尚早,戚朔佳耦被吵醒,开门便看到跪在地上的顾锦云,心中不由得奇特。
“对了,你爹和我明天筹议过了。”戚母又道,“你的婚事推迟一年。固然你已经是顾锦云的人,但我们现在都不放心将你嫁给他。”
“别的,”江尧又说道,“我还得提示一句,以戚蜜斯现在的身材,毫不能有身。”
“那你……”戚夙容僵着身材,心脏怦怦直跳。
“不准来!”戚父冷喝。
戚朔问道:“贤侄,你一大朝晨到此,有何要事?又为何行此大礼?”
“只要用药恰当,调度有方,性命暂可无忧。”
戚夙容一怔,挣扎着坐起来,平儿立即上前搀扶。
顾锦云神采沉肃,一声不吭,视野始终落在夙容的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