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恨,对戚夙容恨之入骨。
“这是何人?”顾锦云看着画像问道。
“三个月如何够?”戚夙容苦笑。
“听那位顾少爷所言,酒中仿佛另有玄机。”
顾锦云思考半晌,点头同意。他也不放心留夙容一人在家,唯恐封湛做出甚么猖獗之举。
戚夙容神采发白。
“那,那你为何要承诺这桩婚事?”柳倩儿哽咽地问。
戚夙容暴露笑容,立即叮咛下人去筹办行装。
“生辰?”封湛哼笑一声,“我没筹算……”顿了顿,“我没筹算在家里办,已约了几名朋友去酒楼聚聚。”
“那又如何?”封湛挑眉。
戚夙容握着他的手,当真道:“锦云,承诺我,不到最后一刻,毫不放弃。”
“别哪样?”封湛一边撕扯她衣服,一边抚弄她的身材,完整不顾她的挣扎。
“夫君,”柳倩儿委曲道,“我是你的老婆,为何待我如此刻薄?”
顾锦云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与他对饮了一杯。
胆量不小。封湛暗笑一声,敢来应约,那今晚就别想归去了。
四周几人纷繁起哄,拿起酒杯,做出筹办拼酒的架式。
“啪!”封湛将手上的公文往书桌上一扔,不悦道,“你能够出去了,别毛病我办公。”
两人清算行装,两天后便坐着马车分开了都城。
才三个月?戚夙容一脸绝望。
“在洛城东北三十里处的麟山。”
“是婆婆让我来问你,明日是你的生辰,筹算如何庆贺?”
顾锦云也不在乎,将酒杯悄悄放在桌上,说道:“且容鄙人告别,诸位自便。”
江尧又道:“这三个月期间,不会再发疯,但三个月后,将会暴毙而亡。”
江尧说话一如既往地直接。
“不,这回我不管如何也要跟你一起去!”
该死!没想到顾锦云真的会给他下毒,并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当日与他一起喝酒的人全都毫无异状,他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大夫都查不出他是中毒。
“封兄,莰貅是何物?”身边一人问道。
封湛心不在焉地应对,望着酒杯中的酒,神采阴晴不定。刚才顾锦云在他酒中下了毒?
顾锦云望向窗外,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戚夙容尽力回想徒弟与她闲谈时曾提过的统统地名,然后以云雾山为中间,猜测他能够行进的线路。然后,她叮咛下人找几名画师遵循这幅画像多绘制几幅,以图寻人。不过此事不能大张旗鼓地停止,免得引发封湛的重视,从中禁止。
“嗯。”顾锦云拥她入怀,“我,舍不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