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夙容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那名被追打的男人不是别人,恰是锦云。
戚夙容回声拜别,伊仑看着拂动的帐帘,将手指凑在鼻尖,如有所思:这淡淡的香气……
伊仑紧紧盯着她,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很大胆。”
“我确切另有很多好药,你们想要多少?”
“两万余斤。”戚夙容夸大了一倍。实际上他们此次运送的粮草不过万斤,半途还出售了一批,留在手上的大抵不敷五千斤。
“坐。”伊仑指了指一旁的几案,“桌上有酒水,你随便。”
过了一会,图特诊断结束,说道:“他伤得不重,都只是些外伤,定时抹药,疗养几天就行了。”
用过午餐,伊仑派人请她去参议买卖一事。
戚夙容走进帐篷,一眼便看到图特正盘坐地毯上查抄小六的伤势,而锦云则呆呆地鹄立在一旁。她状似随便地走到锦云身边,斜眼打量他。
“少族长意下如何?”
“少族长莫要动气。”戚夙容安静道,“即使我手上真有两万斤粮食又如何?能供族中兄弟吃多久?”
“哦,他叫‘默驼’,是我的主子,他脑筋不好使,但有一把子力量。”图特笑着答复。
“你昨晚同我的部下可不是如此说的。”伊仑眯起眼,“你说谁的代价公道,便优先卖给谁。”
这家伙还真是分厘不让,对代价非常固执。伊仑嘴角微扬,未再刁难,退后一步道:“行,你转头给我一份买卖清单以及今后的合作章程,若无贰言,我们的买卖便可达成。”
“少族长不必担忧,此人只是个傻子,话都说不清楚,老夫看他不幸才收留,现在已经跟了老夫一年多了。”
“好。”伊仑摇了摇手中的杯子,问道,“你们手上有多少粮草?”
伊仑先看了那几人一眼,随即又迷惑地看向戚夙容,问道:“你熟谙图特?”
第二天,戚夙容以购药之由,大风雅方地去了图特的帐篷。
锦云仿佛毫无所觉,对四周的统统全都视而不见,只知服从行事,图特叫他做甚么便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