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骨双腿一软,“卟嗵”一声就跪了下去,颤声道:“冥……冥王陛下!”
陈玄丘道:“这是甚么混帐话!明显是我找你帮手,把你带入了死境,你该怪我才对。我若杀你求生,当真猪狗不如了。”
陈玄丘说着,就拦腰一抱七音染,拔足向山下奔去,短间隔内,他的奔驰但是比七音染的御风而行还要快些。
七音染是一尊阴神,她甫一表态时就有无穷严肃,由她驱动的大阵又该有多么的威能?
七音染感到到身后陈玄丘已经向她扑来,心知下一刻就要身首异处,又或者被利剑穿心,下认识地把双眼一闭。
这本就在道理当中,堂堂冥界之王,竟然被人逃了婚,这面子丢的太大了,一旦鼓吹出去,怕是冥君会成为全部地府的笑柄,他对七音染必定恨极,又岂会等闲杀了她。
众阴差被他们杀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两人此时已经冲出无常府,而外边竟没有更多的阴兵禁止。
陈玄丘一见在这类处所,进犯神魂的兵器仿佛能力另有放大结果,顿时心中一动。他的浑元两仪唢呐在这阴曹地府,会不会更是一件能力无匹的兵器?
“老高……”
七音染说罢,纤手一扬,小小一根邪术棒便规复了哭丧棒本相,一根大棒在手,七音染撞开窗棂,就向那牛头人扑了畴昔,口中大呼道:“阿榜,看看是你短长,还是你七爷短长!”
七音染点头,黯然道:“走不掉了!我本觉得,冥王必定以为我这一走便再也不会返来。以是,各处关隘都曾做过调剂,这无常法阵他天然更不会耗费心力重新祭炼,可没想到,他竟然做了筹办。”
陈玄丘昂首看看山上云雾渺渺中的丰都神殿,再看看身边的七音染,道:“你不是说,黑狱大阵弹压之下,我们逃不掉么?”
七音染听得心中一暖,道:“罢了,死就死吧,能和你死在一起,我……我也不枉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着,待逃无可逃时,你我同归于尽便是!”
那些阴兵鬼差好似被打怕了,从门缝、墙头鬼头鬼脑地探出头来,看着他们二人风驰电掣地一起逃去,竟然没有追来。
“轰~~~”
它悬在空中,仿佛一座黑狱山岳,无尽威压之下,本要拔地而起的无常府竟然敏捷安静下来,重新归于寂然。
七音染微微抬开端,看向丰都山顶的方向,脸上暴露了惧意:“你可知,这丰都山本就是一件宝贝所化?它本是北阴大魔王的‘三葬太阴经’,葬天葬地葬众生,接收冥界统统负面能量。
他的头一抬,连体帽儿下边的容颜便暴露了一半。
陈玄丘一听,判定道:“突围吧!随我来!”
陈玄丘沉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不要和他们力敌,先突围,再乘机返来。”
古骨不耐烦隧道:“哎我说你谁啊?”
但是……天空中俄然呈现了一股更加可骇的威压。陈玄丘和七音染尚在室中,本该看不到天空,可在他们的识海中,竟然呈现了一座黑沉沉的山,那座山仿佛是乌云所铸,却又似精铁所铸。
陈玄丘正想取出唢呐,吹奏一曲看看,但是……他俄然发明,他和七音染已经杀出去了。
陈玄丘一剑撩开牛头的铁叉,接着一脚将他踹向众阴差,又撞倒了一大片。
七音染横下了一条心,就跟着陈玄丘一起打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