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运营这么大一座珠宝楼的老板必然是大腹便便穿金戴银,架子很大,却不想,面前这位前辈慈眉善目,穿戴也非常朴实,那里像个财大气粗的富商,倒像个平常百姓。
那边方剂敬已经历好了,面向卿羽道:“敢问女人一句,这玉佩可确是女人之物?”
“找事情?”卿羽迷惑不解。
方剂敬没任何还价还价,招手叫来伴计,将字据和印泥拿来。
卿羽不假思考地点了点头:“没错,是我的。”
公然。卿羽寻了四条街,才在一处船埠寻到了她。
卿羽将那衣衫拎起来摆布察看一番,见袖子的肩膀处划了一道口儿,几近脱落,胸前也破得七零八碎,似是被手掌抓扯而至,不由大惑,提了它走到何劈面前,问道:“怎的破成了这个模样?”
方剂敬愈发诚心:“容方某再多嘴问一句,这玉佩是如何到的女人手中?”
卿羽草草洗了把脸,前后找不见白露,便问大师父,大师父一边用心肠逗弄着他那条锦鲤,一边漫不经心道:“哦?你说白露那白痴?天没亮她就出去了,说是找事情呢,哈哈,就她阿谁地痞,有人敢用她才怪!”
她那夸姣如神仙一样的大师父,也唯有在做些家常事情的时候,才会褪去些许炊火气,常日里单是笼着袖子往街边随便一站,就惹得满楼红袖招。
方剂敬拈须做思考状,卿羽倒是急了:“这个玉佩是不是不值钱?如果方老板不便利,那我再去别家看看。”
她放心不下白露。固然畴昔十余年的山林糊口多有粗陋,但到底是没干过甚么重活,二位师父在后山垦了半亩田,着令着她们姐妹俩种了些生果蔬菜,其他时候便是喝喝茶、练练功、跟阿黄玩耍,糊口舒畅的很。
卿羽“哦”了一声,踌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问出了口:“……如何不见师兄?”
长这么大,身上还没有揣过这么多钱,卿羽如获珍宝将那满袋子银仔细心放进袖间,偏头稍作考虑,又将它取出,分作两份儿,一份儿放进袖里,一份儿放进腰包,心对劲足地拍拍,才向方老板连声道着谢,而后喜气洋洋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