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望败兴而来,现在面上隐有几分败兴之色,氛围温馨的出奇,也没有人上前扶她。她赶快当场而跪,懊悔不已:“儿臣有罪!儿臣学艺不精,在父皇母前面前出丑,实是愧对父皇母后的一番信赖,儿臣甘心受罚!”
接下来些光阴,卿羽再学礼节的时候,苏姑姑的态度较着好了很多,特别是“刚好”遇见南宫洵路过,或者南宫洵又很“刚巧”的在四周横七竖八地躺着睡大觉,苏姑姑连教具都不拿了,也不再大声呵叱,这让卿羽非常轻松。
萧承望笑道:“恕你无罪。”面上不露声色,连着吃了几口茶,借口有些政务要措置,便下了台阶,江皇后也赶紧起家,跟在身后恭送。
南宫洵还是静待着萧承望的回话,萧承望略略思忖,道:“你不常来,现在边关安稳,不急在这一时,下个月就是端五节了,届时看了赛龙舟再走不迟。”
矩步引颈,俯仰朝庙,束带矜庄,盘桓瞻眺。
卿羽还是满心欢乐:“是,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太子萧远和定国侯家的小世子南宫洵也在,萧承望表情大好,早在正殿落了座,很有疆场点兵检阅仪仗队的等候。
萧远轻咳了两声,笑了:“世子的好胜心太强了,方才瞥见清平摔了一跤,你不平气,也要摔上一跤,可清平许是偶然,你再如许做,可就没意义了。”
萧承望想了想道:“你若实在想出宫玩,寻个日子,朕特许你便是。”
卿羽听话地点头:“儿臣明白。”
卿羽一听这话,不由得向他看去,但见他垂着眸,身姿跪得矗立,一副端庄事的姿势。
为了意义一下,江皇后也要查验一番,不知萧承望从哪儿听到的风声,也赶来凤仪殿看热烈了。自元宵夜被刺客所伤至今,他前后疗养了将近三个月,在太病院那群妙手回春的老头子的经心医治下,已好的差未几了。
现在,他是真要走了吗?她忽视了,南宫洵本就属于边关,来京不过是顺道停脚,毕竟是留不长。想到此,不由有些欣然。
“这杯茶,要细心端好,可千万不能出甚么差池了。”江皇后说着,眼角余光似不经意般扫过身边的绿萝,但见绿萝嘴角噙了一丝嘲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么一说,萧承望非常镇静:“就依太子所说,世子插手龙舟赛,让朕也开开眼!”
萧承望摆摆手:“无妨。”
卿羽一声喝彩:“真的吗?谢父皇!”
南宫洵在世人面前出了糗,又被太子挖苦,难堪的很,脸也红了,讪讪道:“恕臣失态,实在是……空中太滑,站不稳跟脚。”
在江落霞禁止着的惊奇目光里,与萧承望不过两丈而余的间隔,她走得艰苦而冗长,终究到了跟前,双膝跪地,将茶盏高举过甚顶,恭敬道:“请父皇喝茶。”
跌倒的一顷刻,她清楚看到南宫洵想冲要过来,萧远却拦住了他,眼睁睁看她摔了个大马趴。
卿羽恭敬道:“是。”遂双手去端那茶盏,甫一触手便烫得她浑身一个激灵,手指也前提反射地弹开了。再抬眼向座上二人看去,萧承望端坐御座,正谛视着他,江皇后还是垂怜的慈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