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逗得努力,涓滴没有重视到南宫洵不知何时已出去,站到身边了。待她一转头,吓了一大跳:“你如何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这只鸟儿让你喂的挺好。”他突破这方沉默,拿起桌子上的鸟食丢出来,小黄鹂上蹿下跳,高兴地唱了几声。
沈云珩神情淡然,眼中却盛满了寒意,他将伞顺手一丢,身形一转,下一刻已将卿羽的手腕自南宫洵手里倔强地抢返来,将她护在身后,直直对视上南宫洵的目光。
“你就不想问,它是如何又活下来了吗?”他站在鸟笼前,背对着她,看不见脸上的神采。
“后天,”他垂眸一笑,掩住眼里的失落,“今明两天有雨,等后天雨过晴和了,就上路。”
她深知本身给不了他想要的,便只能在点破之前远远避开,甘愿让他怨她,也不让他捧着一颗受伤的心远走。
之前随大师父学习的时候,就常常因摸不准穴位而挨骂,偶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摸准了,扎针的力道拿捏不准,病人疼得哭爹喊娘,若不是看她如花似玉一个小女人家,恐怕早就拍着桌子痛骂庸医了。
一句极冷酷的话语传来,二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但见沈云珩撑了一把伞,茕茕孤单,雨珠顺着伞面滴答而落,迎着风势打在他乌黑的衣袖上,洇出一抹水痕。
“李家大蜜斯奉告我,你被人从火海里救出来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提着这只鸟笼子,”他抓了把小米,连手伸出来,黄鹂蹦跳在指尖,一下一下地啄,“当时我很打动,我觉得,你之以是这么在乎它,是因为在乎我。那次事情让我很自责,我恨本身为甚么那么孩子气,若不是一向跟你负气,或许你就不会经历那么伤害的变乱,也不会遭到惊吓……却本来,这都是我的一厢甘心,是我想多了。”
这么久的纠胶葛缠,故事的终究,他留给她的,只是一个大雨中踽踽分开的背影。
“我晓得你不喜好深宫,但是阿羽,沈云珩是大燕皇宗子,将来即便不担当皇位也会是个高位王爷,那种束手束脚的日子你会过得惯吗?随我回边关吧,边关没有那些繁文缛节,更不会有人逼着你学礼数,我们能够骑马、练剑,我们能够在大漠上看落日,在绿洲里赶羊群,对了,你不是喜好医术吗?我们到那边的镇上开一家医馆……”
她定定的看着他,内心某个角落微微一动,仿佛一根琴弦,冷不丁地被拨了一下,收回一声低吟。
她想说“不是”,可事到现在,她已无从回嘴。她已在昭阳殿上亲口承诺了沈云珩的求亲,她现在是沈云珩的未婚妻。
面对她一如既往明丽的笑容,他也扯起嘴角,暴露一丝很勉强的笑来:“我要走了,特地与你告别。”
没想到她这般利落,涓滴没有挽留之意,固然他约莫也已猜到她的反应,但当实在产生在面前时,还是忍不住内心一酸。